用陳亮的話說就是,朱熹的為人真相就是,研究怎么作圣人,怎么作學問,怎么作道理。朱熹用理學要求所有人都習慣安穩,不要去問國家存亡,百姓之利。獨善其身,作一個道德自我完善的君子。
這時,一人現身,也走進了這黑暗之中。
誰都看不清誰的臉。
可這位一開口,劉過就知道是誰了。
陳亮。
陳亮說道:“早些年,有份詔書,前些日子看到復本了。臣構言:既蒙恩造,許備藩國,世世子孫,謹守臣節。落款不是大宋皇帝,而是臣康王。絳哥兒說的沒錯,完顏構,真是沒想到。”
陳亮身體說不好,說完這些話咳了幾聲,又說道:“完顏構是大金的忠臣,大金的江南國主,這天下那里有大宋,只有金屬宋國。”
韓絳嘿嘿一笑:“老陳,你也別說的這么難聽。人家不惜個人榮辱,向殺父辱母的仇人稱侄稱臣,保住了漢人的半壁江山。否則那還有你我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談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陳亮愣了一下,猛咳了好幾聲,韓絳的話差一點噎死他。
劉過一咬牙:“好,就這么辦,讓李喜兒鼓動他妹子去吹枕頭風,賜姓完顏。韓絳,我,我視你為主,或有生之前不復中原,我死不瞑目。”
“若不復中原,我韓絳天打雷劈。”
劉過重重的恩了一聲。
韓絳又說道:“反正已經不要臉了,再加一件事你看怎么樣。”
“恩。”劉過再點點頭。
韓絳說道:“就說,咱太上皇以性命問天,得一天啟,這黃河將大決口。”
劉過這次倒沒有反對:“這事我想想,可以不管金人死活,但兩淮千萬災民都曾經是我大宋子民,但即便說了金人也未必信,這事容我想想。”
“別想了,就這么著。馬上就要啟程了,咱們約定一個時間,我進宮去忽悠這事。”
“不用。”劉過制止了韓絳:“主君什么也別作,暫時市舶司主君也別去,市舶司的事讓陳亮先去辦,先看看市舶司還有幾個人能用。”
“縱死也不辱命。”陳亮沒二話就答應了下來。
劉過說道:“這事別扯上太上皇,而且就算扯上了金人也不會信。多備糧,備鹽,備糧,備藥,大災來臨,盡一份力便是。天災非人力可擋,我們只要問心無愧便是。能救多少是多少,這事主君莫再提。”
韓絳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好,聽你的。”
劉過又說道:“既然不用去譚州了,我推薦俟哥兒去,然后讓主君的泰山公也去。就依原本主君去譚州的法子,瑤民必可收復,而且將來也會為韓府所用。”
說完后,劉過伸手一握韓絳的手:“主君,切記,切記。你在臨安莫要主動招惹朱熹,就算有十成把握也在三思再三思,就眼下看,一步錯怕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好,聽你的。只是,只是楊**。”
劉過打斷的韓絳的話:“相信東翁,他能放楊**出去,他就有十足的把握楊**不會真的背叛韓府,正好借這個機會讓那些墻頭草顯露出來,一切等我們回來。”
“好,我安穩的在家待著。他們不主動招惹我,我決定惹事。”
“恩。”劉過這才松了一口氣。
韓絳太能折騰了,他在還能幫著收尾,他不在就害怕出了事沒人支援。
劉過又給陳亮交待著:“同甫兄,朝中之事,少聽、少看、少管。”
陳亮應了一聲,可心里卻不怎么舒服。
三人誰也沒再說什么,韓侂胄到了,韓絳表示自已是來送船的,沒別的意思,就三人閑聊一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