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很開心的提前往回走,她要去與姐妹們商量名單了。
韓絳呢,讓錢寬帶著自己繞到西湖一側的臨安城墻方向,這里有臨安最好的酒樓、茶樓。
酒樓與茶樓的門外,都掛著一面面的小旗。
這不是酒樓與茶樓的旗,是各家的旗,許多就是簡單的一個字,自家的姓氏。
反倒是外來的人,比如契丹族的人,會請人繡上狼、鷹、熊等等裝飾。
談判。
韓絳已經定了基調,接下來各家的談判都會記錄備案,上交議事會審核。韓絳也不需要再過問。
回到家。
韓絳來到了韓侂胄書房。
韓侂胄面前除了自己的書案之外,還擺了兩張桌子,桌子上整齊的擺著好幾堆卷宗。
韓絳倒了茶送到韓侂胄手邊:“爹爹,古人說,始皇陛下每天要看一百斤的公文,爹爹有古圣之風。”
韓侂胄苦澀一笑:“這些若刻成竹筒,始皇陛下的臂力怕比得上其先祖武王。”
“這個,多少斤。”
“換成竹筒應該有千斤吧,就算沒,也少不了太多。”
“爹爹,不過看樣子,你很開心。”
開心嗎?
確實很開心,從政、當官,干到這份上,韓侂胄感覺自己一天有十二個時辰都精力充沛,這些公文比看禮單還快樂。
韓侂胄沒回答,因為他不想說,自己非常開心。
韓絳說道:“爹爹,我準備出海去浪了,人生苦短,周游世界才是我的人生。”
聽到韓絳的話,韓侂胄猛的抬起頭看著韓絳。
此時的韓侂胄心頭火起,他想罵人。
最終,他還是忍住了:“你走了,公務怎么辦?”
韓絳指了指韓侂胄這堆積如山的公文卷宗堆,那意思很明顯,不是有爹爹你呢。
韓侂胄懂了,嘆了一口氣:“有件事情要說說,你岳父、我,祖父、太公,你兄長,我們商量了一下,已經給辰兒選好了老師,還有樂兒、思兒的老師,也正在選。”
樂兒、思兒,就是影和彩的孩子。
韓絳聽的有點暈。
別說牙都沒長的娃,現在就開始選老師,是不是有點過份。
韓侂胄站了起來背著手:“俟哥兒三歲開始啟蒙,六歲才認識不到一百個字。你岳父晚一點,四歲開始啟蒙,次年就能背全千字文,六歲的時候已經能背論語了,這錢家的血脈似乎對讀書很有天賦,所以辰兒三歲開始啟蒙,是我們定下的事情。”
韓絳突然發現一個很淡騰的問題。
自己兒子的名字,自己作不了主。
自己兒子的教育計劃,自己也作不了主。
那么,再往將來,怕是自己兒子娶妻等等一切的事情,自己都作不了主。
這事,真的很淡騰。
韓絳問了一句:“這個,爹。爹說的定下的事情,我家大娘子知道不?”
“正是你家大娘子先提出,我們才著手的。”
得。
這事韓絳完全沒有發言權了。
罷了,罷了,出海去玩吧。
只是,不知道錢歆瑤什么時候回來。
韓絳問了,韓侂胄說道:“沒信回來,但你岳父估算少說也在半年后了。”
“半年?”
這個時間有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