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沒什么然后了。要說這籠養的雞,吃起來比尋常的雞更好,但熬了湯卻不如原先的。再后來,這法子又改了,改籠養變成小范圍放養,卻依然吃的是配好的料,你說有臨安來的商人,這就是然后。”
聽劉過說完,沈羽然懂了。
這法子不是從韓家的莊子學來的,就是說臨安來的商人,就是有韓家莊子的人。
這一次,沈羽然猜對了。
商人中,就有韓家莊子的人,他們把養雞這一**到到了西夏,在西夏租的地方開始大搞養羊。
劉過笑了:“你想,這羊每天滿地跑,吃的多還不長肉,每天跑的少吃的也就少,還長肉快,羊是論斤稱的,多一斤肉就是一斤肉的錢。吃的少,一只羊一省二兩草料,一萬只羊省下來的,可不是小數目了。”
“這事,可這畢竟不是真的西夏羊。”
“恩,想想,這事要管,怎么管倒是要拿個主意。”
劉過這會也想明白了。
圈養的和放養的區別有多大,這事他搞不懂,但肯定不是同一類羊。
劉過說道:“我的意見是,這里事別管,但過關卡的時候,要標明是放養的,還是圈養的,這事要讓吃羊的人,吃個明白羊,至于價格什么的,由市面上吃羊的人自已決斷,更好吃,他們愿意多出錢,咱們不攔著。”
“恩。”沈羽然想了想,是這么一個事。
沈羽然說道:“羊的事,不光是羊內的事。咱們的商人開始不斷的在西夏租地,聽說還有人到金國去,這事要不要管。”
“不管。但,過關文書要管。”
劉過說的沒有錯。
他想的也是代表現在的對外開放的思想,走出去,把錢掙回來,西夏什么的將來如果發生戰爭,產業受損什么的,這都是命。
既然選擇了這樣的路,就要有承受這種風險的覺悟。
養殖業,是不是合適。
羊能不能圈養之類,劉過打算寫一份報告上去。
他這次來真正的目的是,觀察銀券秘密投放的影響,而不是大宋商人對外投資,或是羊被圈養這樣的事情。
說到圈養,韓絳因為思想來自八百年后。
韓絳也沒有意識到,這個想法是不是正確,最初的時候還是為了讓嚴州韓家的莊子內,莊戶們能致富。
話說此時的韓絳,在淡馬錫停了兩天后北上。
沒有再到馬來半島,而是直奔真正的湄公河流域。
聽說韓絳過來,李洱和劉銳也都來迎接。
船靠岸。
確實是岸邊了,可韓絳看到的卻不是土地,而是一片汪洋。
李洱有話說了:“這地方,一年下半年的雨,水深一丈,一眼望不到邊的沼澤,只有往東邊還有一些旱地,這片三角洲還有往西,有無數的沼澤。我們安排人打聽了,這地方下雨的時候,天天下。不下雨的時候,說是旱季,水深過腰。”
劉銳也在旁說道:“這里從國土界定上算,應該是完全屬于真臘國,但真臘國也沒派什么人過來,這里有少數的人,被稱為水中真臘。”
“沼澤,沼澤。”
韓絳嘟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