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一腳將他踹在地上:“姓馮的,你是豬腦子還是腦子進水啊?剛才那小子明顯想誘我過去刺殺我,結果卻被十七給擋住而且反殺了,那小子想為同伙報仇,就想給十七栽贓嫁禍,這么粗淺的反間計,你看不出來啊?
你這種人,居然還能在東城兵馬司當什么指揮?明天我就去兵部建議,把你給撤了!”
李景隆所帶得的一眾御林軍中的軍官紛紛道:“侯爺你說得太客氣了,這種人腦子里哪里是水啊,根本就是屎,一張嘴就會噴糞!”
又有人道:“同樣是兵馬司的指揮,這素質怎么差得這么大,侯爺,您不如直接去跟兵部打個招呼,讓這個豬專門來我們營里清掃茅廁!”
“對對對,掃茅廁好,兄弟們天天教他怎么做人,他一天學不會,便教他一天,一年學不會,便教他一年,一輩子學不會,便一輩子留在那里!”
張十七在心底里笑了,李景隆和手下正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恩,馮慕顏居然在這個時候來觸霉頭,正是自己作死!
馮慕顏大為惶急,他連忙下跪,磕頭道:“侯爺,下官剛才只是替侯爺擔心,又一心想為朝廷鋤奸,所以才一時糊涂,下官知......”
他把話說完,有人一口唾沫吐到了他的臉上:“放屁,侯爺遇險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如同張大人一樣趕過來,現在卻來亂放屁,還他媽的替侯爺擔心,你算什么東西,有資格替侯爺擔心嗎?”
又有人抬腳就踢到他的屁股上:“媽的,什么東西,除了會惡心人,還會干什么?快滾,快滾!”
馮慕顏抱著腦袋,在眾軍官的唾沫和腳掌之下東躲西藏,凄慘地喊叫。
幸好這時候,軍醫也擠進圈來,眾軍官才停下腳,馮慕顏連滾帶爬,才逃出生天。
軍醫走到張十七身邊,先替張十七仔細把了把脈,又聽了聽張十七胸腑的聲音,張十七運起眠花心法,讓內息在軍醫接觸的每一處地方亂跳,那脈象要有多亂,就有多亂!
軍醫嚇得臉色發白:“回侯爺,張大人剛才肯定是受重傷之后,又與對方拼命,結果與對手雙敗俱傷,現在全身經脈逆亂,情況危在旦夕,普通的藥石恐難治療。
為今之計,只有向大內求助療傷圣藥,先行穩定傷勢,然后再用百年人參等大補之物慢慢調理,再憑著張大人的身體底子,或可恢復!”
張十七愣了一愣,才發現自己似乎演得有點過了,萬一來個如段凡塵一樣的高手,隨便一把脈,便能把他戮穿了!
李景隆卻不疑有他,拿出自己腰牌,對副將吩咐道:“拿我的腰牌,即刻去東宮,向太子求救,就說十萬火急,請他去段凡塵那里取治內傷的良藥!”
那副將連忙接過腰牌,快馬加鞭遠去了。
李景隆又對另一個副將道:“我府中有不少補藥,快陪大夫去好好挑選,只要是有用的,多給張大人挑一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