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維瑟想起了那個血色的夜,說是城外的吃人鬼來襲,北斜街一夜之間少了七八個人,全都是厲害人物。很多人都知道麥克抓住了吃人鬼,然后,那些曾經風光的,可以說是她老前輩的厲害人物也理所當然的是吃人鬼殺死的。
“呀!”維瑟嚇得顫了一下,把麥克的因為年輕并不濃密的胡須剪出個豁口。麥克就拿過剪刀,對鏡子自己修剪整齊了,滿意點頭。
“你的手藝還是很好,嫁人之前和之后都可以吃這碗飯。”麥克整理身上探長的高領皮衣制服,他沒有探長的徽章,但是有象牙色的簧輪短槍——這讓他感覺自己的十分帥氣更帥了不少。
他張開雙臂,和‘依依不舍’的小館老板維瑟擁抱告別,昂首闊步走出了小館的門。
……
弗萊克城,我回來了。
麥克租的馬車在地上揚起了微微的塵土,落在貝克鋪成的路邊的小樹叢上。
在整座弗萊克城逛了幾圈,已經是日落時分了。白頭海雕在高空翱翔,麥克眼里火紅的太陽格外突出。
而在前方,阿普勒代探長穿著探長制服,胸口別著代表探長身份的銀邊徽章坐在伯明翰家門口的木制臺階上。身邊跟著一位探員還有四個巡警——
聽說麥克精神煥發的出現在弗萊克城,他就知道可以在這里等。畢竟他曾經是多么虔誠的敬仰麥克,知道讓麥克第一個感興趣的是伯明翰雙殺案,第二個才或許是他……
“阿普勒大人,已經過去八個月了,您不用擔心。”探員茱莉亞用手指把滑落的大黑框眼鏡往上扶了一下,帶著笑,她好像心情很好?“何況您用兩條街區換取了老貝爾探長的支持。貝爾大人是個老資格的探長,您作出的也是個明智的選擇。就算麥克再厲害,有印第安那種紅皮膚名號的,不死的老斑鳩之名,回來也沒有用了。我們都支持您。”
“在您的麾下我們很好,有錢有玩。昨天巡邏發了火,我去站街的艾芙莉那兒,那伺候周到,真是快活,她送我的時候都不舍得我走,要塞給我錢。”白熊似的巡警西奧多咧大嘴笑,摘下代表巡警身份的高頂皮盔來回晃悠。
阿普勒有點放心了。
他認為西奧多說的很對,探員和巡警們吃了他的好處,全都歸他,麥克回來也只是個光桿探長。更何況在弗萊克城做探長的話,除了需要上面的許可,還需要實力……麥克?他什么都沒有!那個檢查尸體吐成狗的年輕人哪里還有什么實力?早不是以前的“印第安老斑鳩”了!
于是阿普勒挺直胸膛,代表探長身份的銀邊徽章在熾白的陽光下就更加耀眼。他甚至拔出腰上的長狹刀,杵在地上,兩手交疊的滿是威風。
“現在,我才是探長!”他鏗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