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海面上升起一層薄薄的霧氣,遠處是蘆葦蕩,沿著海岸,往北走兩百多米,有一片樹蔭。
飛機硬著陸的動靜可是不小,之后又從中間裂成兩半,很難說不會驚動附近的敵人、或者是野獸,貝拉的狀態很差,沒敢多待,拉著那個空乘的腳踝,快步沖進樹蔭,這片樹蔭在她感知中是沒有危險的。
隨意地找了一片區域,貝拉倚著樹干,閉目養神,爭分奪秒地恢復體力。
坐了五分鐘,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用靈能溝通自己事先銘刻好的印記,之后手指一勾:“來!”
足足等了十分鐘,她的旅行箱才從遠處飛到近前。
她來東京是學習的,不是來搞事的。
旅行箱內沒有槍械,金蘋果這次也沒帶,不過她把飛毯裝在旅行箱里了,眼看飛毯完好無損,她的內心總算平靜了兩分,別管怎么說,自己可以用飛毯飛行,這就大大提高了她的保命幾率。
喝兩口自帶的純潔水,又吃了兩塊巧克力,她這才長舒一口氣,靠著一旁的樹干,閉目休息。
“什么人?”一旁的樹蔭間突然傳出極為細微的呼吸聲,貝拉回頭喊了一句。
對方利箭一般,撒腿就跑,僅僅留下一個黑乎乎的身影。
貝拉站在原地,冷冷看著黑影越跑越遠,半步沒動。
無數影視劇里都有這種情節,急呼呼地去追黑影,結果不是遇到埋伏就是追丟,繞一圈回來后發現,之前抓到的活口已經被抹脖子了。
地上這個家伙就能獲得情報,她為什么要費老勁去追什么黑影人?
活動一下身體,感覺體力恢復到三成,靈能恢復了大半。
她不準備耽誤時間了,從旅行箱里抄出一本特別厚的圣經,抓起地上昏迷空乘的衣領,‘啪啪啪’就是三個大嘴巴。
圣經是很厚的一本書,無論是書頁的材質還是封面的硬度都很有保障,連續三下,把空乘那原本還算俏麗的臉頰都打腫了。
“醒了?說!你們到底有什么陰謀?”
女空乘勉強睜開雙眼,看向貝拉的目光中沒有半點懼色,有的只是狂熱:“我們會在黑空的精神世界重逢,愚蠢的女人,擁抱你僅剩的時光吧。”
貝拉被說得一頭霧水,黑空是啥玩意?這貨一股子狂熱邪教徒的嘴臉是怎么回事?
她還想再問,就見女空乘一咬牙,不到三秒的時間,眼耳口鼻一齊流出黑褐色的血液,直接掛了。
一股類似于靈魂片段、心智片段的東西從女空乘的身體中析出,被整個世界以某種奇特的手法吸收掉了。
正是這種東西讓空氣里保持著狂躁、暴虐的沖動,心頭填充著仇恨和瘋狂的種子。
“這個地方很奇怪啊,我總不會到地獄來了吧?”貝拉有所明悟,自己在這里最好少殺人,這里的負面情緒正在借著殺戮催生某種東西。
憑她的心靈造詣可以抵御這種層面的侵蝕,但普通人就難說了。
貝拉心頭保持警戒,之后彎腰搜索女空乘的衣服,試圖找到一些線索。
身后傳來一個極為溫柔的女子聲音,只是英語說得有點磕磕絆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