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抵達君悅酒店之后,在東子的帶領下,宋澈和張益女悄然乘坐電梯抵達了客房的某樓層某房前。
按響門鈴,過了一會,房門打開,探出一個俊朗青年的臉龐。
這張臉,對宋澈還有些熟悉,正是陳銘順的堂弟,陳銘文。
那次在醫治君悅集團董事長陳天麟的時候,陳銘文從燕京請來了中央保健委員會的名醫華云峰,在“治病競賽”中,宋澈技壓華云峰,從而教訓了這個張狂的紈绔公子哥,兩人也算結下了一段小私怨。
而陳銘文顯然也還記得宋澈,臉色當時就不太對勁,皺眉道:“怎么是你?”
東子一皺眉:“陳少認識他?”
“算是吧……”
陳銘文也不好述說兩人的結怨經過,終歸有些丟人,再說眼下還有一樁更重要的麻煩事:“他就是你們說的出診醫生吧,快進來,幫我看看。”
東哥遞給宋澈一個眼神,等他們先進屋之后,自己方才跟進去,只是他的身體始終刻意堵在了房門的出口,以便提防監控著宋澈的行為。
不過,眼前的情況,仍令他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在客房的沙發區,一個女子正倒在沙發上,周圍全是鮮紅刺眼的血跡!
“怎么回事?”
宋澈一個箭步走到女子的身邊,先探了一下鼻息和脈絡,發現除了比較孱弱,一時間倒沒生命危險。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去個澡,一出來,就發現她割破了手腕,貌似還吞了一瓶藥!”陳銘文忍著慌亂辯解道。
宋澈看了眼旁邊的家用醫療箱,以及女子手腕上簡單包扎的紗布,又問道:“藥呢?”
“在那里,寫的都是英文,我看不懂什么東西。”陳銘文一指茶幾的藥瓶子。
宋澈抓來一看,沉聲道:“是抗抑郁的藥!”
“抑郁?原來這妞還有抑郁癥啊!”
陳銘文聞言,反而輕松快慰了許多,道:“我就說嘛,這妞的精神不正常,你們都得給我作證啊,這妞是自己想不開,要自殺的,跟我沒關系啊。”
“既然沒關系,你干嘛不及時打120?”宋澈怒道。
“因為……”陳銘順的臉上一陣心虛,但隨即又惱羞成怒的道:“你廢話那么多做什么啊,你又不是警察,我花錢請你來出診,你救人就是了!”
“忘我出發時我跟你怎么說的?不該問的別問,只管做事!”東子也警告道。
張益女勸道:“宋醫生,先救人吧,抑郁藥吃多了,可能會對神經系統造成不可逆的損傷,拖得越久,后果越危險。”
“我知道,不用你們教我!”
宋澈氣咻咻的回道,手上掏出一副銀針,麻利的往這女子的腹部扎了三針,接著問道:“有沒有酒,最好是烈酒!”
陳銘文一怔,指著柜架上的那些酒瓶:“好像有幾瓶人頭馬x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