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紀墨不由得想到何家老太爺的九姨太,九姨太艷麗,是閃著光的,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照到哪里,迅速成為場中的焦點。
張青山老娘不一樣,陡然一看,好像沒什么,就是一個打扮隨性的普通女人。
但是紀墨這樣一細看,發現她居然有一種獨特的東西,在吸引著他。
那獨特的東西是氣質。
而且腰肢曼妙,腿非常的長,絕對讓人想不到,會有張青山這么一個十七八歲的兒子。
“小子,看什么看呢,小心挖了你的眼睛。”她沒好氣的道。
“嬸.....”紀墨急忙要解釋。
“別這么喊....”她打斷道,“顯得我多老似得。”
“是......”紀墨努力的回想起她的名字,叫什么來著?
哦,對了!
張一茹!
“你該不會想從我這打聽青山的下落,然后去領賞金吧?”張一茹問。
“當然不是,我跟青山親如兄弟,怎么會舉報他呢。”紀墨道。
“我沒你這么磕磣的兒子。”張一茹毫不客氣的道。
“我要是你這樣的媽,我還不如去跳河呢。”紀墨接連被擠兌,說話也就不再客氣了,他接著問,“聽你話里的意思你是知道青山去哪里了?”
“哼。”張一茹什么都沒說,“做夢吧,我可不會告訴你。”
紀墨道,“他只要安全就好,我也不想知道他在哪里,你只要告訴他,千萬別回來,也別去北嶺,躲的越遠越好。”
說完,不再停留,離開了張家。
北嶺軍在溯古河的橋頭設立招工處,往龍蕩河方向一路沼澤地,道路難行,想大規模開發金礦,就得修路,而工人便固不可少。
一天三頓飯,還有算不錯的薪水。
如果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紀墨說不定就去了。
畢竟修路不算苦差。
現在他對北嶺軍的印象和觀感極差,將來如果有機會,他不介意自己落井下石,火上澆油,報了今日之恥。
想著,想著,腦袋又疼了。
他不去,卻擋不住別人去。
南方蝗災、旱災不斷,往北逃難的人越來越多,北嶺的大城市已經關閉了城門,設置了關卡,不準流民進入,流民繞了一圈城墻后,只能繼續向北,來到了大東嶺。
有一部分就直接來到了溯古鎮,現在有做工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當然,其中不乏有其它心思的,修完路有進金礦做工的機會。
那可是金礦啊!
萬一,假如有萬一,得著了機會進去,帶一塊回來,那就發了!
老陶,陶良義是在第三天下晚回來的,隨同回來的還有店里的兩個伙計。
破損的旅店,已經被幾個流民和叫花子所占據,蟑螂橫行,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在里面。
他朝著這些人拱拱手,好言說了幾句,這些人也就走了。
然后老淚縱橫。
這是他一輩子的心血啊!
梁啟師在一旁道,“老陶,可莫失了心氣,依你的本事,只要一年光景,照樣熱熱鬧鬧。”
老陶躬身行禮道,“患難見真情,梁掌柜的,真是讓你費心了,感恩不盡,這情我記在心里,就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