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娘繼續用目光注視夏元的“新皮膚”。
然后,魙再次動了。
夏元再次換皮。
兩者在這個過程里,不停地移動著,夏元凝視著這新娘,直接鎖定,傳回的感應是可以提升到天魂大宗師,維持原樣不變。
他又鎖定那“屠夫”模樣的怪物,傳回感應是可以提升到登天梯。
看來這新娘算個施法前搖很長的召喚師,而這屠夫才是真正的怪物啊。
夏元暗暗吐了一句槽。
旋即,暴君天賦觸發,一步登天,緊接著他再踏一步,換了一張皮,八重虛輪,三盞魂燈,天地之地這些施加的力量全部毫無保留的爆發了。
他瞬間化作了一個不知疲倦、不需消耗的強力輸出。
四周天空的狂風化作刀,地面的泥沙突刺成槍,隨意斬出的劍氣,刺猬一般堅硬豎立的絲線,熊熊燃燒的黑色魔炎...
那新娘陷入被不停轟炸的狀態,整個身子上上下下,此起彼伏。
夏元根本就不停手,也沒有停手的打算,但他已經注意到魙不動了,換句話說,這新娘要重新鎖定自己也是需要狀態的,它現在這樣根本無法讓魙動手。
所以...
魙就傻傻地懸浮著,看著產出自己的存在被“轟炸”地上下起伏,進行著沒有片刻停止的激烈運動,它也無動于衷,就“看”著。
夏元的輸出連一念時間都不停,即便他面前的新娘已經被這過量的輸出給轟殺成渣了,他還是不停。
鬼知道這東西會復活幾次。
反正現在也來不及看有沒有陰玉陰壤,就這么轟著吧。
三分鐘時間可不能浪費,輸出一定要完整。
結果,現場加上魙,一共有五位恐怖存在,其中三位傻乎乎地不動,另一邊則是夏元在全力輸出。
場面一度非常魔幻。
...
在遠處...
本想著來確認、覲見帝君的赤練看的莫名其妙。
起初她只覺得遠處有什么激斗在進行,
但她什么都看不到,
只能見到一顆顆“人頭”忽然從空氣里出現,
又被甩落到天子祭壇中央的石臺上,然后堆成了小山。
她看的毛骨悚然。
完全不明白是誰和誰在交手,更不明白這是怎么個打法。
學子們交手,先是行禮,甚至還會報出自己的境界,然后出虛輪,互拼定式。
真正的生死搏殺,也就是主要看自己境界、然后是環境、時機、還有一些諸如傀儡、毒藥之類的身外之物的加持等等。
大體來說,地鎖,天封,宗師,數一數虛輪和魂燈就知道差距了。
比如沒有什么很大的意外,一重虛輪的肯定打不過兩重虛輪,一盞魂燈的肯定打不過兩盞魂燈。
但她面前的這個交鋒,實在是看不懂,她換位思考了一下,覺著如果自己上場,怕是還是沒看明白就死了。
后來。
露天祭壇的虛空里,一下子就冒出了四個存在。
她以為自己看懂了,但很快就發現她更糊涂了,她甚至不知該怎么表達眼前這畫面。
一個纏著染血裹尸麻布的小女孩仰頭與三四米高的屠夫對視。
另一邊,自家帝君在追著一個新娘,當著屠夫的面猛錘。
看帝君那架勢,必然是神階了。
但其他三位根本沒有半點兒境界的跡象。
換句話說,祂們之間的廝殺似乎根本不看境界......
赤練是個很厲害的刺客,但面對這一幕她是真的大腦空白了。
她唯一能肯定的是,昨晚在自己閨房里睡了一晚、看起來溫和謙沖的少年就是帝君了。
帝君原本就是來找此處的怪力亂神,昨晚他看到宴雅、老趙遭遇襲擊,就順手救了。
此時...
她看著帝君當著屠夫面,對新娘如此猛烈的輸出,以及那被轟炸地此起彼伏的怪力亂神新娘。
赤練忍不住默默點了個贊,帝君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