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
云海天看著地上的厲靈,微微皺眉。
“一個,有趣的小姑娘。”
安奇生淡淡一笑,開口道:
“既然昏迷了,就地焚燒了吧,省的痛苦。”
厲靈身子一顫,翻身就跳了起來,跪的無比果決:
“道長,道長饒命啊!”
看著并肩而立的安奇生與云海天,厲靈一頭冷汗。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怎么會如此利令智昏,分明沒打龍王鎧的主意,莫名其妙就昏了頭。
“念在你并無大惡的份上,此番就饒你一命。”
安奇生淡淡看了她一眼: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便罰你為我挑水劈柴十年,你可心服?”
久浮界中,女性的地位可遠沒有玄星那般高,這一點,從傳男不傳女,以及一些需要童男之身,亦或者自宮才能練的武功就可以看出來。
習武有成的女子,數量頗為稀少。
這厲靈十多歲就流落江湖,能一路走到今天,除了因為她實在長得不美之外,其手黑狡猾也是一方面。
大惡沒有,小惡卻是多如牛毛。
“謝道長饒命。”
聞言,厲靈頓時大喜過望:
“老.....晚輩心服口服!”
王權道人成為天下第一之前,名號可是血魔!
殺人盈野的兇人。
落在他手上竟然能活,她已經大喜過望了。
至于之后,總有辦法吧?
難不成這尊天榜第一的大宗師,還能日日夜夜的守著自己?
逮住機會就溜之大吉,天下如此之大,就算是神脈,也未必就能找到自己。
安奇生對她的心思洞若觀火,卻也不如何在意。
擺擺手讓她退下。
“道兄倒是對此女有些另眼相待。”
云海天倒是有些驚訝。
那女子看起來貌不驚人,根骨平平的樣子,比起之前那孫恩差別可謂極大。
安奇生連孫恩都不如何在意,如何會在意這么一個普通女子。
安奇生只是笑笑,轉而道:
“云兄積累深厚,但到底初入神脈,或可談論一二。”
云海天心中大喜,拱手道:
“自無不可。”
他于神脈之前駐足數十年不得前,固然有諸多推測揣摩,又如何比得上與安奇生探討?
紅月之下,俠義門陷入沉寂,唯有后院燈火如豆,整夜未熄。
這一夜,安奇生與云海天坐而論道,直至天亮。
而這一夜,除卻厲靈之外,所有窺視潛入者,悉數被俠義門的弟子擒拿下來,或斬或囚。
說到底,越是真正的高手,越是知曉天下第一這四個字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