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正前,孫啟開啟香火鏡,正在等待州城隍公良深。
香火鏡打開半天,土員外也似的公良深才懶洋洋的出現在鏡面之中。
“孫啟,大半夜找我干什么?”
公良深揉捏著太陽穴,目光不經意掃過孫啟身后。
什么?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黑壓壓一片的諸城隍,臉色不由得一僵:
“你,你們......”
“公良兄。”
孫啟緩緩開口:
“就在剛才,天意教派來殺裴城隍的三個道人,已經被我等斬殺于這城隍府邸之中........”
“.......孫啟!”
公良深的臉色頓時抽搐了起來:
“你要造反?!”
“縣府州,這是陽間的說法,對于我等城隍來說,只是駐守城池不同,你非我上神,我也無需聽你之令,談何造反?”
孫啟面色如常,淡淡道:
“往日里以你修為最深,我等便尊你為首,但你若無法勝任領袖諸城隍之責,我孫啟,
便要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
孫啟話音剛落,大廳之中百多尊城隍已經齊齊發聲。
香火鏡中,公良深臉色陰沉下來,眸光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孫屠夫,你很好!”
孫啟此人,生前先是從軍,后入衙門做事,因得罪上司丟了職位,后半生以殺豬屠狗為營生,死后才機緣巧合做了城隍。
只是尋常之時,沒人會說此事。
這也說明公良深心中已經生出憤怒,甚至于殺意。
“屠夫?這等羞辱之詞有何作用?你我皆已非人,生前是屠夫還是皇帝老兒又有什么區別?”
孫啟面色卻沒有變化,他早已預料到了此事,也不在意,淡淡道:
“公良兄,你既無裁撤我等城隍之權,也無統轄我等之手段,除非你請出七爺八爺來,否則今日,你只能聽我的!”
“好,很好,孫屠夫,你真的很好。”
公良深一拂袖,轉身離去:
“你要做什么,本城隍必會全力配合,只是.......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名堂來!”
.......
“又是這樣?”
青都城中,天意教總壇之下的地宮之中,看著面前兩個抽搐的少年,蕭奉臉色鐵青。
單單那賈安一人,還可說是意外。
接連再三,這就不是意外了,而是那梁州有人掌握了破解此法的方法。
這體殼替換之法,是天意真人所創,以這地宮為根基,諸弟子命燈為指引所成的替死轉生**。
歷來雖然不是沒有被破過,但那也是成真乃至于渡劫真人才能有的手段。
但梁州這么一個邊陲之地,入道修士倒是有幾個,成真的卻是一個都沒有,就算有,也根本不可能與他們天意教為敵。
那么,就只能是有人掌握了破解之法。
“爹啊,孩兒好疼!好疼!”
“小花狗,真好看,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