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知曉他心中擔憂,安穩了一句:“道長卻是不用怕他脫困,若其真個脫困而出,無論是近在遲尺,還是遠在天邊,對你來說也都是一樣的。”
“.......那,我就放心了。”
李清遠先是有些無語,但想想視頻之中這頭‘僵尸王’的強橫,卻也不得不承認。
若是其真個脫困,在眼前,還是在南極,似乎都沒什么區別。
他心中有太多疑問,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搖搖頭,離開了安奇生的道觀,安奇生目送其遠去。
后轉身回到道觀。
李清遠踩踏著積雪走過山坳,回首看去,只覺那道觀與那一座山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四周風水氣場無比和諧。
似乎不是人為修建,而是天地生成。
“見神之上嗎.......”
李清遠心中默默念叨了一遍,恍然如夢。
曾經那個詢問自己世間是否真有修行功法的少年,竟然在短短幾年后的如今,踏上了那條老子,釋迦,彭祖,陳摶......等千古大宗師,大圣人都不曾涉足的道路。
他的心中,遠遠沒有表面上這般平靜。
“天師......”
似如重見天日,諸殤再度睜開眼,就看到了光影垂流間,正自雕刻一尊不知名神像的安奇生。
與之前似乎并未有什么不同,硬要說不同,不過是他換了一身道袍,前有太極,后有八卦的道袍。
時至如今,他仍然有些無法相信,自己被卷入這么一方詭異絕地之中,竟然碰上了開太極道場的初代老天師。
傳說之中,后世人族一切神通的源頭,就來自于他?
‘他想要干什么?’
一醒來,諸殤就發現了不對,自身的力量,在急速的消失著。
這方絕靈之地無時無刻不在吞噬著他的靈機,讓他一舉一動都耗費著難以想象的巨力,但此刻,他力量的消失程度,還要更快了十倍!
這種活生生被人吞噬的感覺,讓諸殤忍不住掙扎起來,但任由他如何掙扎,都如同長進了這方祭壇之中,無法動彈分毫。
諸殤的醒來,絲毫沒有打擾到安奇生。
他的心意凝聚,并指如刀,緩緩雕刻著這塊特事局耗費了大心力才弄來的頂級‘漢白玉’。
他的雕刻,卻不同于任何國際雕刻大師,因為某種程度之上他并不是在雕刻,而是在‘畫符’,符箓的‘符’。
薩五陵,是人間道百萬年以來‘符箓’之道的大成者,這從其畫出的‘符箓’經過漫長的歲月,經歷了宇宙置換都能靈光不失,就可見一斑。
弟子如此,老師自然更不差。
安奇生于符箓之上的造詣,高不過薩五陵,但也不低什么。
而此時,他就在以極為高深的符箓畫法,來雕刻自己的神像,力量,自然來源于諸殤。
一道完整的符箓,需要有‘吸收’‘存儲’‘運轉’‘釋放’這四大過程,任缺其一,就不會是一道頂尖的符箓。
而在玄星,不說其他,單單‘吸收’這第一關就過不去,是以古往今來,玄星流傳的所有符箓,都不可能擁有超凡之力。
天地絕靈,更無點滴攝入,‘吸收’‘存儲’‘運轉’‘釋放’這四大過程一個都無法實現,符箓談何修成?
諸殤!
這頭集怨煞之氣而生,潛力更超越皇天十戾的‘僵尸王’,在他的‘炁種’不曾取代玄星磁場,讓其內武者成為‘練炁士’之前,就是最佳的能量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