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傳召,周青和周懷山即刻動身。
坐在馬車里,周青抱臂看著周懷山,“爹,你是故意的吧?”
周懷山一臉嘚瑟,“那小子以前心煩的時候,就喜歡登高望遠,后來我送了他個望遠鏡,他就格外喜歡拿著望遠鏡四處的瞧,我賭賭運氣。”
“爹你打算干嗎?”
周懷山就冷哼一聲。
“周秉德死了,他給我下毒這事兒,我不能找他討說法了,但是,不代表這事兒就這么算了!”
說著,周懷山語重心長一嘆,拍拍周青肩頭。
“閨女,你記著一句話,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人啊,別的會不會兩可,但是這哭,必須得會!”
一頓,周懷山又賤兮兮的一笑,“當然了,也不是逢人就哭,得找準方向。”
一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周懷山笑的眉飛色舞。
“這朝著皇上哭可是和平常哭不一樣呢。”
周青瞧著周懷山,感覺以他目前的嘚瑟勁頭,馬上他就能飛升了。
“你爹我這一身上下的優點,你就學著吧!讓你免費學,擱別人我都收費。”
周青......
深吸一口氣,默默將頭轉到一旁。
不得不說,她爹的確是個牛人。
上次宮宴,按理說,壓根沒有他們父女倆什么事,可一大早的她爹就讓她裝扮整齊,在家靜等。
果然,等到了傳召。
這次,又是。
似乎他對皇上的心意,拿捏的極準。
也是......
一個高級紈绔,怎么能不會揣度圣意呢。
可惜,上輩子榮陽侯府一家,結局太慘。
耳畔有游行示威的口號聲陣陣傳來,夾雜著心頭心事,不消轉眼,馬車抵達宮門前。
在小內侍的引領下,爺倆直奔御書房。
與上次宮宴時不同,這一次,皇上瞧上去,格外的親和。
行禮問安之后,皇上率先開口,笑道:“朕突然傳召,嚇著你們了吧。”
周懷山恭恭敬敬的道:“啟稟陛下,能得陛下傳召,是草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只有激動。
不瞞陛下,傳旨內侍到的時候,草民正在房頂呢,得了消息差點從房頂激動的滾下來。”
周青......
你明明是老神在在又極其冷靜的讓李二將你從房頂帶著直接飛下去的。
皇上瞧著周懷山,滿心好奇。
這個從鄉下來的莊稼漢,頭一次進御書房,倒是這么穩得住。
借尸還魂四個字,又冒上了皇上的腦海。
這莊稼漢長得一臉憨厚,倒是與榮陽侯不同。
但是這說話風格,不得不說,還真有點如出一轍的意思。
摩挲著手指,皇上不動聲色又道:“哦?在房頂?做什么。”
周懷山就道:“啟稟陛下,外面正在舉行游行示威呢,原本,草民也是要參加的,但是家里孩子忽然病了,草民參加不得,可這心里又格外惦記,就干脆上房頂遠程參加一下。”
皇上......
遠程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