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這一個字,就化為無形的凌厲風暴,瞬間襲至馮文輝面前。
馮文輝大驚,一首文章不待寫完,唯有草草收尾。
但如此營造出來的神通,面對萬荔,無疑不堪一擊。
“你這究竟什么東西?”馮文輝狼狽躲避。
萬荔沉聲道:“邪不勝正!”
松陽書院眾人,又是詫異,又是驚怒。
然后他們發現,除了萬荔,亭山書院其他人,也都這般施展神通。
雖然比不上第七境的萬荔精妙,但面對同境界的對手,已然大占上風。
松陽書院學子紛紛斥之為邪道,但馬上就被打得人仰馬翻。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亭山書院上下怎么變成這副模樣。
亭山學子則都在心中慶幸,先前在長安跟隨何先生研究學問,當真獲益匪淺。
似萬荔,更感覺靈感才思涌動。
再多研究些時日,他有機會突破多年瓶頸,沖擊儒家第八境的境界修為。
因為亭山眾人出乎預料的表現,松陽書院很快支撐不住。
與此同一時間,東唐三大書院中最后一家,也是目前最強一家,現在也正經歷戰火。
許多武者,將白馬書院包圍。
不過,并沒有立即動手。
反倒是一個青衣書生,越眾而出,來到書院門前。
“東唐殘暴無道,如今長安取而代之,乃天下百姓,江山社稷之福,還請佟師明鑒。”一身青衣的徐行之向書院做了一揖。
“你無謂同老夫廢話。”
白馬書院副院長佟云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你早就被逐出書院,只是念你先前無大惡,是以書院才不過問。
但你現在為虎作倀,黨豺為虐,助長安魔窟行事,老夫但有一口氣在,也要清理門戶,為書院洗刷恥辱!”
徐行之搖頭,誠懇說道:“佟師,長安并非你們所想那般,恰恰相反,陛下寬仁愛民,更約束一眾魔道修行者不得作惡。
人說眼見為實,佟師和書院各位同學,不妨前往長安一行,實地看過之后,一切自明。”
“院長他們前往長安,一去不回,有此前車之鑒,你以為老夫還會上當嗎?”佟云冷冷說道。
徐行之張了張嘴,剛要說什么,卻突然頓住。
他想告訴對方,不論是院長洪曉,還是副院長邵夢選、岳春生,亦或者書院其他學子,眼下雖然成為囚徒被迫做工,但性命無憂。
可是剛想張嘴,他就想起另一位副院長趙寧。
白馬書院,確實有人死在長安。
或許事出有因,但這時候卻不好拿出來說服對方。
徐行之微微沉默,佟云則一揮袍袖:
“無話可說了嗎?你我本就無需再多言,放馬過來吧,看看白馬書院的人,是否都像你還有你身邊人一樣軟骨頭,向長安魔窟低頭!”
徐行之身旁站著一個魁梧老者,仿佛山岳一般,這時聞言開口:“佟先生這話,老夫可就覺得刺耳了。”
“鄭天峰,你鄭家先前也是一起征討長安的一份子,現在屈膝投降,就被覺得老夫說話刺耳。”佟云哂然一笑。
站在徐行之身旁的鄭氏家族族主鄭天峰聞言,并不發怒。
一邊和他一起從長安來此的鄭家族老鄭原則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