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今日展開報紙,這頭版赫然寫著的東西,讓房玄齡猛地打了個激靈。
而后他的臉微微一變,竟是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馬車緩緩入宮,至尚書省,房玄齡下車后,則火急火燎地趕去拜見李世民了。
而李世民這里,其實早已有人來了。
乃是禮部尚書豆盧寬。
還有杜如晦和長孫無忌。
君臣們大眼瞪小眼,李世民也有點懵。
清早起來,才知道韓國公府弄出了一個天大的新聞,而且還鬧得人盡皆知。
豆盧寬正抱怨著:“陛下,這邦交之事,怎么就好端端的弄成了兒戲?我大唐乃是上邦,中土之國,與各國遣唐使打交道,都有定制,可怎么就弄成了這個樣子?以往禮部和鴻臚寺,沒有任何失禮和不周到的地方,可現如今……這百濟、倭國、新羅的遣唐使交給陳正泰,現在成了什么樣子,如此烏煙瘴氣。”
事實上,豆盧寬的抱怨是由來已久的。
他無法理解,這本來是禮部的事,陛下為何交給陳正泰去干,對外交涉,禮部是專業的啊。
李世民也低頭看著報紙,哭笑不得,不過他假裝沒有聽到豆盧寬的抱怨。
豆盧寬則是不滿地繼續道:“現在各國的遣唐使,都來禮部詢問,想知道大唐朝廷有什么用意。臣這邊,是焦頭爛額啊,臣哪里知道那陳正泰是什么意思?可現在四鄰紛紛生出疑慮之心,臣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可不答,就不免顯得失禮……”
李世民抬頭,正好看到躡手躡腳地進來的房玄齡,咳嗽一聲道:“房卿,你覺得……陳正泰此舉是為何?”
房玄齡亦是覺得哭笑不得,只能道:“臣不知道。”
頓了頓,他又道:“臣若是知道,臣就是韓國公了。”
這個笑話顯然不可笑。
李世民繼續繃著臉,說出了心里的憂慮:“鬧出這樣的事來,會不會引來百姓們的疑慮?”
房玄齡立馬搖頭:“這倒不會。”
李世民凝視著房玄齡:“嗯?難不成房卿已經探聽了坊間的消息了嗎?”
房玄齡道:“朝廷對于使節和外邦胡人,往往想的是如何周到才好,如此方顯朝廷的氣度。可其實百姓們是不這樣想的,百姓們巴不得朝廷對胡人越狠越好。”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李世民不禁哈哈一笑。
豆盧寬在旁目瞪口呆,這個時候還笑,有什么好笑的,這在豆盧寬看來,鬧出這樣的事,就好像天塌了一般。
李世民隨后道:“陳正泰能贏嗎?”
這一下子,倒是把人問住了。
李世民的思維和豆盧寬顯然不同。
他要面子。
于是他擔心地道:“不會輸了吧,若是輸了,那么我大唐的顏面也就喪盡了,這陳正泰就成了千古罪人,屆時朕絕不饒他。”
房玄齡一時也是無語,老半天才道:“這應該召陳正泰來問。”
“來不及了。”李世民苦笑道:“今兒正午就要比武了,若是朕此時將陳正泰召來,他就沒有時間準備了,若是因此而輸了,反倒就成了朕的過失了。哎……”
豆盧寬不禁提醒李世民道:“陛下,臣現在考慮的乃是禮數的問題。”
李世民便安慰他:“豆盧卿家放心吧,這陳正泰若是敢輸,朕就以禮數不周的罪責,狠狠地敲打他,給你出出氣。”
豆盧寬:“……”
他心頭有點堵,什么叫做如果輸了。
那贏了,陛下莫非還要放炮仗慶祝一下嗎?
就在此時,只見李世民又道:“若是勝了,該好好樂一樂,今夜會宴,大家高興高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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