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卻是沒頭蒼蠅一樣:“這榜……太邪門了,奴從銀臺來,銀臺那邊的相公們說,要陛下立即過目。”
“噢?”張千不禁狐疑起來:“這是何故?”
“此次榜上第一的……乃是武珝……是武珝……”宦官上氣不接下氣。
張千這一聽,卻已懵了,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老半天方才道:“是……是嗎?你……你拿來,給咱看看。”
張千依舊是覺得不可信的,立馬搶過了奏報,這一看……竟是愣在原地,可須臾之后,他又紅了眼睛:“咱,咱去見陛下,你……不許跟來。”
此時的李世民,正與招來了湯泉宮的陳正泰預備沐浴一番,而后準備狩獵。
李世民沒有再問賭局的事,兩個月過去,這氣該消的也消了,雖然橫豎看陳正泰這家伙自作主張不順眼,可有什么辦法呢,這是自己的女婿加學生,年輕人嘛……難免會糊涂。
可陳正泰卻還是魂不守舍的樣子,李世民便虎著臉道:“待會兒狩獵,若還是這般的無精打采,見了虎豹,便要你性命了。”
陳正泰心里想笑,別逗了,你是皇帝,狩獵之前,早有數千上萬的禁衛將這附近的山中凈空了,好吧!還虎豹……人家早給你準備好了三萬只兔子呢!
當然,陳正泰是不能把大實話說出來的,卻只能道:“是,是。”
“還在想著賭局的事?”李世民看著他微笑。
對于這個,陳正泰老實道:“心里自然是有所惦記的。”
“輸了就輸了。”李世民這時大度的道:“這一次栽了個跟頭,以后就曉得謹言慎行了,你是上了那魏征的當了,他故意激將你呢,可是……以后要記住教訓了,至于新軍的事,朕另想辦法吧。”
陳正泰卻是道:“說不定贏了呢?”
李世民于是斜眼瞪著陳正泰:“你以為那武珝是什么人,朕沒有打聽嗎?贏?若是贏了,朕和觀音婢都說好了,以后叫民世李。”
“啊……”陳正泰嚇了一跳,連忙道:“陛下,不要啊,不要這樣,這樣的話怎么可以說!”
李世民瞪他道:“夠了,不說這事了,去泡浴湯吧,這驪山的湯池,可是上佳所在,可惜……你沒將繼藩帶來,讓他也在此洗滌一番,對身子有大好處,以后長得和朕一樣壯士。”
陳正泰便耷拉著腦袋……噢了一聲。
“陛下……陛下……”張千卻已疾步來了:“陛下……貢院那里,有急報。”
李世民駐足,回頭,厭惡的看了張千一眼。
陳正泰倒是精神奕奕:“怎么,那魏家的小子,可高中了嗎?”
“中,中啦。”張千道:“名列十九。”
李世民臉色很沉重,不冷不熱的道:“十九……魏征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不過……”張千眉飛色舞地道:“武珝……武珝高中第一,也中了!”
李世民一愣,他有些不可置信,臉上還帶著陰沉:“哪一個武珝?”
“韓國公的弟子啊,那個關門弟子,就是……那個少女……她中了,長安城,都已亂成一鍋粥啦,大家都擠去貢院了……都想問清楚實情……人山人海呢……”
李世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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