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五千一百貫的時候,此前那志在必得的盧家人,顯然也開始打退堂鼓了。
畢竟,他們不是出不起五千二百貫,而是很清楚,對方壓根就是死死咬著你,到時這價格,就只怕更高了。這個數目,已是極限了。
“五千一百貫,第一次,還有沒有,還有沒有?”
“五千一百貫,第二次!。”
“五千一百貫,第三次!”
咚!
一錘定音。
拍賣廳里已是一片嘩然,誰都想知道,出價者是什么人。
可對方,顯然相貌平平無奇,且還帶著帽兜,蒙了面來的。
這樣的人,在拍賣行有許多。
在嘩然和無數人熱血沸騰之中,陸成章已是淚流滿面,而后,直接昏厥了過去。
太刺激了。
這下真的發了大財啊,只一個瓶兒,直接讓他躋身于巨富之列了。
盧文勝也是瞠目結舌,一時之間,腦子里如漿糊一般。
等到拍賣行的人到了面前,親自將一箱子的欠條交給陸成章的時候,陸成章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來送錢的依舊是陳福,陳福羨慕的看著他道:“五千一百貫,按理,拍賣行收兩成,這里是四千零八十貫,您拿好了。噢,是啦,有沒有興趣買個新宅,咱們陳家,這里倒是有不少好宅子。陸郎君,我們這里還可以中介幫請雇工,家里總需幾個奴仆吧,還有車駕……有沒有興趣。”
“沒興趣!”陸成章吐出三個字,一把抓著箱子,而后道:“我只問你們一件事,你們這里可以雇請護衛嗎?給我來十個。”
“這個……”陳福笑嘻嘻的道:“還真有,咱們陳家拍賣行有免費的護衛提供,你是大客戶,當然要免費護送了,未來幾日,都會有人在外頭給陸郎君看家護院。五日之后,若是陸郎君還有這個需求,還可申請延期,只是那時,就要收錢了,其實也不多,一日三百文即可。”
“到時再說吧,現在先送我回家。”陸成章一下子的,腰桿子直了,這一介寒門,朝夕之間,直接改變了命運。
五千一百貫的虎瓶……已經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那些一年到頭,也不過三五貫收入的人,聽聞這樣的暴富,連想象都不敢有。
一時之間,長安震動,次日的報紙里,直接將此事列入了頭版,關于精瓷的熱情,更是高漲。而拍賣行,也一時間得了無數人的關注。
只是一個虎瓶,隨即送到了陳家,陳福親手送到了陳正泰的手里:“殿下,瓶子帶來了。”
“滾!”陳正泰討厭的看著陳福,這家伙很沒眼色,自己正和武珝深入探討問題著呢。
“喏。”陳福忙是點頭,乖巧的出了書齋。
陳正泰手里掂量著虎瓶,嘆了口氣道:“哎,你看看,就這么個玩意,就值五千一百貫。武珝啊,這五千一百貫,送你吧。”
武珝低著頭提筆作賬,眼睛卻都不抬一下。
對于眼前這個長安城里無數人孜孜以求的寶貝,她似乎無動于衷,只是道:“它的價值,在于數學的模型,也在于如何控制虎瓶的產量,價值高低,全在人心而已,這所謂的寶貝,既可以一錢不值,也可以價值萬金,恩師要送我玩,倒也無礙,只是這等破銅爛鐵,在學生的心里,其實就一文不值了。這禮,恩師還是送給那些認同它價值的人吧,如此……才能顯出它的價值。”
陳正泰聽罷,樂了,什么是水平,這就是水平啊。
武珝真是長進不少,不,準確的來說,簡直就是要突飛猛進。
于是……陳正泰手一滑,哐當一下,這瓷瓶摔落在地,而后……這瓷瓶應聲而落之后,霎時摔了個粉碎。
那神奇昂揚的虎王,此刻也分崩離析,可憐的老虎,只剩下渣了。
“其實……這玩意,在我眼里,也是一錢不值!”陳正泰道:“看著這老虎就討厭,哼,我見一次,就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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