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膽囊炎。”吳冕很確定的說道,“它趴在地上,身體弓著,右側膽囊區沒有著地。等有機會做個B超看看,如果是的話給它做個手術就行。”
林道士無語。
一則是因為小師叔“重色輕友”,自己和小師娘問同樣一個問題竟然有兩個答案。二則是小師叔竟然說要給黑熊做手術?這也行?!
從前聽說很多養殖的熊膽囊位置留個引流管,每天被引流膽汁,痛不欲生。林道士知道這事兒,但卻沒見過把黑熊當患者的。
再說,那頭黑熊要怎么麻醉?電麻還是棒麻?要是給藥的話,也不知給多大劑量才行。
小師叔的膽子是真大,哪怕自己有惻隱之心,但也不敢給一頭猛獸做手術不是。
“小師叔,穩當么。”林道士問道。
“8年前,我在蓉城給熊貓做過手術。”吳冕笑道,“和給人做手術差不多,問題不大。要是覺得太兇,怕受傷的話可以先用麻醉槍。不過我覺得那只黑熊大概能聽懂我說的話,要不然它也不會從深山里跑出來求援。”
“……”林道士無語。
“老林,你去問問最近有沒有見到什么古怪的人。”吳冕又一次說道。
“哦。”林道士應了一聲,“我這就去問。”
“哥哥,這次還和上次一樣做么?”楚知希看著林道士的身影消失在后山小院門口,悠悠問道。
“我在想。”吳冕說道,“畢竟不是馴化的野獸,還是先麻醉比較好一些。”
“來老鴰山度假,你心里想的竟然還是做手術。剛才是誰跟我說,工作的事情先放一邊來著。”楚知希笑著說道。
“那頭熊看著有點可憐。”吳冕說道,“這不就像是咱倆再梅奧門口撿了一個暈死過去的黑人一樣么。能幫就幫一把,不能幫的時候也只能那樣。”
“試試唄,不過別受傷。”楚知希剛一活動手指,吳冕便說道,“你別上,我自己做。”
楚知希了解吳冕,這種事情上自己不管怎么說,哥哥都不會同意。所以她也懶得爭執,哥哥說什么就是什么。
而吳冕靜靜的躺在竹椅上,右手輕輕敲打著竹椅扶手,在想著什么。
過了將近2個小時,林道士才回來,他進門后就說道,“小師叔,最近有一些外地來的香客,不過我都沒見。剛剛找明月看了一眼資料,還有一個人在。”
“嗯,什么人?”
“說是一個禿頭的漢子,臉上、脖子上都是刀疤,看著特別兇。而且古怪的是他脖子上還戴著裝飾,不像咱本地人。”
“哦,那應該就是他。”吳冕似乎已經知道這人是誰,躺在竹椅上望著天,說道,“帶他進來吧。”
“他是誰啊。”林道士好奇的問道。
“咱們一起去香江,你在看莊啟東的時候,我不是做了一臺手術么。”吳冕說道,“寰椎的手術,現在算著時間還有點早,不過估計是身體好,提前出院來找你。”
“找我干嘛,手術是你做的。”
“我可是老鴰山的小師叔。”吳冕微微一笑,“再說,你怕什么,這又不是什么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