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雪松想了想有關于老鴰山小師叔的傳說,有些信了。加上吳冕的顏值近乎于公理,這才長出了口氣,小聲說道,“我家廣志中了邪,不是我迷信,他在中醫院輸液,忽然抬起一只胳膊,手在半空中拇指和食指像是數錢一樣搓來搓去的。”
“吳醫生,你說他是不是被女鬼給迷住了,怎么還比心呢?”
吳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吳醫生,你說他這個重不重?那只眼睛……”
馮大媽臉色煞白,連忙說道,“你們去忙,我先回家買菜去了。”
“馮大媽,抓緊去吧,這都快五點了。”吳冕笑著說道。
馮大媽一溜小跑離開居委會,看著她健步如飛,吳冕道,“丫頭,你說咱倆老了,要不要也來居委會?你看大媽身體多好。她說得對,這人吶,還真就不能閑下來。”
孫雪松無語,在她看來天大的事情,可是吳冕竟然不當真。
這不是病,好好的人忽然就睡著之后醒不過來,輸液的時候還伸手到半空中,比劃著點錢、或是現在正流行的比心動作。
關鍵是這還只是一個開始,要是再重,孫雪松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您開車了么?”
“沒有。”孫雪松搖頭。
“那坐我的車吧。”吳冕道,“咱們抓緊時間去。”
“麻煩您了。”孫雪松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香火錢……”
“先不說這個。”吳冕道,“去看眼您愛人,我好心里有數。”
上車,一腳油就到了八井子中醫院。小破鄉鎮本身也沒多大,說是要進行改造,但再早也要等明年開春之后才行。
剛拐進八井子中醫院,吳冕一腳剎車。
住院部門前,韋大寶手里捧著桃木劍,看樣子要做民俗儀式。
吳冕皺眉,剛夸完韋大寶,怎么這貨又要重操舊業呢。
剎車的聲音尖銳,韋大寶抬頭,看見熟悉的棕色斯柯達,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堆滿笑容,彎著腰、搖著尾巴一路小跑過來。
“吳科長,你怎么來了。”韋大寶笑著問道。
“你這是干什么。”吳冕皺眉,很嚴肅,帶著些嚴厲的問道。
“吳科長,有一名患者的父親找我,說是患者中了邪,一直在數冥幣。”韋大寶也有點委屈,連忙解釋道,“我琢磨著是什么古怪的病,就來看一眼。”
“然后呢。”
“吳科長,你沒看見,老嚇人了。”韋大寶說道,“我剛要去查體,本來睡著的患者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然后手指在我手背上摸來摸去的。”
“……”吳冕皺眉。
“我聽說是去過泰國……”韋大寶見吳冕臉色不善,馬上改口,“患者摸完我然后就醒了,我看他眼睛紅呼呼的,但是沒有火焰癥。”
“然后呢?”吳冕繼續問道。
“然后他好像也覺得惡心,就開始吐。我也覺得惡心,我長這么大,還沒被男人摸過。”
“再后來你就出來準備做法?”吳冕瞪著韋大寶問道。
“患者家里要求的。”韋大寶委屈的說道,“吳科長,我這不是琢磨著先安撫一下患者父母,然后再趁他睡著查查體。你不知道,他摸我的時候老嚇人了,就像是一條蛇……你說男人摸男人,怎么這么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