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有個能躺人的地方就行,對了,婆婆,在這宅子里,你應該稱呼我什么?”
蕭飖想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自己的身份,那個婆婆低著頭,小聲說:“自……自然是小夫人……”
呵……呵呵……
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這位攝政王的“小夫人”,別名:“小妾”。
靠!
蕭飖攥緊了雙拳,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想當年這位攝政王想要迎娶她,被兄長三槍挑下馬,沮喪了好久。
如今,自己竟然在這種情況下成了他的小妾。
兄長……
若兄長現在還活著,大概也會戎裝跨馬,來這里搶人吧。
蕭飖咬咬牙,將那些深深刺痛心臟的記憶一絲不漏的收起來。
蕭飖想了想,又問:“我……昏迷之時,攝政王可給了我什賜號。”
老婆婆說:“這倒是沒有,您牌位上刻得也是您的閨名。”
蕭飖眉頭一簇,轉而看向棺材旁的牌位,上面簡單明了的寫著:曲流觴之位。
曲流觴……
蕭飖默默記下這個名字:“我想回歸云閣,你給我帶個路吧。”
老婆婆點頭說:“是,是,老奴這就帶路,這就帶路。”
這個老太太……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大概是虧心事做的太多,才會有這樣的眼神。
祠堂離歸云閣很近,片刻的功夫便到了。
蕭飖看著眼前的這幅景象,呵呵。
這豈止是“收拾了沒什么都沒剩下”,整個閣樓就像是被人一把火燒過一樣。
但轉念一想,戎馬多年,風餐露宿也是常有的事,這也就算是……小場面吧。
蕭飖抬腳一步邁進了歸云閣,可下一秒,只覺得身旁寒光閃過,蕭飖猛然轉身,只見剛剛那個老太太手里拿著一把銀錚錚的匕首。
那老婆婆臉上淚水橫流,眼中盡是恐懼。
“對不起……你必須死,你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
老婆婆如瘋癲一般朝著她撲過來。
蕭飖當過將軍,身上功夫自然是了得,躲過匕首反手一握,便將這個老太太擒住。
蕭飖瞳孔中掠過半分殺意:“為了殺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看來咱們兩個的仇不小啊。”
那老婆婆并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哭泣著哀嚎了一聲,隨后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哼,有本事服毒自盡,也算是個剛烈的人。”
蕭飖放開了那個老人,任她倒在歸云閣前。
就算是換了一個身體,要殺她的人,恐怕也不會比以前少……
但從前的事,不會再發生。
永遠不會。
蕭飖表情冰冷的走進歸云閣,將喪衣外部繁瑣的裝飾拆下去,只留一件輕薄的白衣,隨手扯下一段布條束發,眉宇間仍有掩不住的傲氣和颯爽英姿。
沒錯,我蕭飖,又回來了。
這次,我要讓恩怨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