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是一朵容色傾城的白蓮。
蕭飖攥緊的雙拳微微顫抖著,心道:我怎么就忘了,蕭月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啊……當年心頭的死灰,不正是被那日紅妝吹散的嗎?現在就算相認,也不過是個知己……
蕭月溫婉一笑,微微行禮,道:“見過王爺……”
行禮之后,眉眼逐開,補了一句:“夫君向來不喜潮濕,今日怎么淋了雨了,快些進屋吧。”
蕭月的眼中似乎只有這么一個王爺,目光不曾看向在他身邊的蕭飖。
而宇文璟則是轉頭看向蕭飖,道:“進去吧。”
“我?”蕭飖冷笑了一聲:“王爺與王妃兩心繾綣,我還是不打擾了,這就告辭。”
再待上一秒,蕭飖恐怕會手刃了這傳說中的王妃。
“哎呀,看我這眼睛,竟是看漏了。”蕭月十分歉意的低了低頭:“沒想到曲妹妹也在,曲妹妹是有什么事想和王爺說嗎?”
蕭月笑的十分溫柔:“夫君他平時不愛說話,且政務繁忙,曲妹妹若真有什么急事,和我說也是一樣的,府中的事我還是能管一些的。”
呵,這蕭月一口一個夫君叫的很甜啊。
蕭飖沖著蕭月犯了個白眼,轉而看向宇文璟,笑道:“子夜,你今日也陪了我一天了,再陪著我王妃可就要難堪了,瞧著她剛才的幾句話,倒像是喝醋了一般。”
宇文璟有些驚訝的看著蕭飖,開口道:“你……你方才叫我……”
“妹妹呀。”蕭月擋在宇文璟和蕭飖中間,一臉歉疚的說:“王爺,妹妹她不懂規矩,不知子夜二字不能隨意稱呼,還請王爺寬容……”
蕭飖捂著腮幫子,冷笑道:“嘶,不跟你說了,我聽著牙疼,我先走了,祝您和攝政王得個良宵。”
蕭飖說完,三步并做兩步踏出了寢殿,宇文璟想要追,卻被蕭月攔下。
蕭月正色道:“王爺,皇宮里出事了,蔣公公讓我來告知你務必比快些去處理。”
宇文璟瞟了一眼蕭月,道:“我知道了,你……別動她。”
蕭月露出了一個唯唯諾諾的笑容:“一個不懂事的小妾,王爺覺得我會動她嗎?”
宇文璟面無表情,只是伸手在蕭月的肩膀上拍了拍:“別忘了是誰讓你活到現在的、”
說完之后便進了寢殿,奴婢掩上了門,將蕭月關在了外面。
蕭月的婢女止水嘀咕道:“主子,今天王爺有點不對勁啊,自從那小將軍……他便再不許別人以字稱呼他,怎的今天聽了這小妾的一聲子夜,不但沒生氣,反倒很開心的樣子。”
蕭月伸手摸過著冰冷的寢殿門,苦笑一聲后轉身離開,問身邊的止水:“那個姓曲的到底是什么來歷……”
“曲流觴?”止水想了想,說:“她家族原來也是得先帝器重的,后來糟了事,全家都流放了,那家的老爺在咱們王府前磕了一天一夜的頭,這才把自己的女兒送入王府為妾。”
蕭月抬眸,道:“就這些?”
止水眼珠子轉了一圈,說道:“還有,前段時間她似乎被人暗害,死過一次,聽婆子說已經斷氣三天了,在棺材里裝著,不知為何又活了。”
“活了?”蕭月停頓了一下,道:“那她在這前后,性情如何?”
止水蹙眉道:“曲流觴顯然是被人暗害,她發喪之后,歸云閣的那幾個婢女在這三天內全部死于非命,昨日,僅剩的那個婆子也死了,這性情方面自然也沒地方打聽了。”
“殺人滅口,很利落啊。”蕭月咬著自己拇指的指甲:“我總覺得這個曲流觴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氣息,但……這應該是不可能的……止水,備馬車,我要進宮。”
止水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