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蓮宗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暗器宗門,宗主南宮佛蓮修習本宗獨有的無情之道,孤高至極,斷不會讓自己的門人去其他宗門作仆從。
月蓮宗前任宗主正是蕭飖母親的摯友。
何野淡漠道∶“月蓮宗的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管。”
馬君一挑眉,痞氣十足的看向蕭飖∶“小丫頭見多識廣啊,連月蓮宗都知道,那你一定也了解天下第一暗器宗門的厲害,你剛才耗費真氣擋掉的那招,何野連五成功力都沒用到。”
何野低頭不言,馬君繼續道∶“小丫頭,你憑什么贏我們。”
蕭飖翻起繞指柔,道∶“呵,我就喜歡這種能讓我使出全力的對手!”
繞指柔如靈蛇一般出擊,霎那間圍繞了整個擂臺,折扇手中的鐵質折扇輕輕打開,他脫掉了礙事的鞋子,直接赤腳踏上繞指柔……
蕭飖的笑聲在繞指柔的圍繞中顯得格外妖異∶“呵呵,這一曲,還請諸位靜聽,紅蓮心曲!”
馬君倒吸了一口氣,道∶“想不到此人內力如此深厚,能催動紅綢繞住整個擂臺,形成一個不可視物的迷宮,但……再詭異的迷宮,在暗器大師面前,不過都是花架子。”
“呵呵,什么花架子,也說給人家聽一聽啊。”
折扇不知何時繞到了馬君的身后,馬君居然絲毫沒有察覺,折扇手中的扇子迅捷無比,直接扎進了馬君的后頸,馬君雖然后知后覺施展磐石功,卻也被這折扇傷的不輕。
折扇踏了一下馬君的肩膀,又一次飛入了紅綢之中……
露臺之上,楚燭明十分驚訝的看著蕭飖這一局,感嘆道∶“樓蘭輕曲加上東方家的輕功,這個叫折扇的少年儼然成了一個無聲無息,卻能傷人的鬼魂。”
“不止如此。”戒塵道∶“那場中的紅綢一直在轉動,馬君已經失去了方向,現在場上的局面,和二打一無異……”
楚燭明點了點頭,道∶“她的繞指柔似乎有所精進……”
“當然有所精進,我教了她一套心法,可以大大降低繞指柔對真氣的消耗。”
戒塵一驚,回頭卻看到一個一身黑衣,白布遮眼的人立在那。
戒塵嚇了一跳,道∶“你什么時候上來的?”
山鬼表情嚴肅,一字一頓的說∶“我一直都在這,你的眼睛也是瞎的嗎?”
楚燭明叉腰道∶“分明瞎的人是你,你怎么……”
“好了,別說了。”戒塵及時打斷了楚燭明,道∶“你方才說教了曲姑娘一套心法,那依你看,他們現在……”
山鬼輕笑一聲,十分確定道∶“他們現在,勝券在握。”
擂臺上,趁著馬君受傷,蕭飖的繞指柔纏得馬君動彈不得,這絲綢一旦纏繞上人身,便是怎么掙都掙不開的。
蕭飖道∶“月蓮宗向來孤高,你到底為何要做這馬家人的走狗?還是一個武功不如你的馬家人。”
蕭飖從懷中拿出小瓷瓶,將寒蛛毒用真氣萃入繞指柔,隨后將幾根銀針從繞指柔的空隙中推入。
何野閃躲過去,蹙眉道∶“你就只會這種躲躲藏藏的花把戲嗎?”
何野朝著聲音的方向射出兩枚飛鏢,卻打了個空,一旁的馬君大叫道∶“別找人了,先救我!快把我身上纏著的這些東西弄開!”
蕭飖輕笑了一聲,道∶“你身上纏得可是絲綢,堅韌無比,沒那么容易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