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事,他從頭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要真調查起來,許天折只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正道,你們孩子之間的爭斗,點到即止,不要傷及性命。”許月升呵呵一笑,臉皮厚厚的,也不管自己面子不面子,就像是大人像小孩子勸架,不想把事情鬧大。
“哦?不要傷及性命?那你看宗懿身上那些傷是怎么回事?”許正道手中的天霜劍,氣息更加的逼人。
“啊…”徹骨的寒意,凍結的血脈,所傳遞而來的疼痛,讓許天折忍不住慘嚎了起來。
“呃?”許月升又豈會不知道,剛才許天折下手極狠:“這不也是沒害他性命嘛,都避過了要害。”
“我這不也是沒害他性命嘛,都避過了要害。”許正道笑得人畜無害,陽光燦爛,只是這笑讓許月升感覺有點冷:“二長老是想要介入我們這些同齡人的試練?農家許氏的規矩你應該清楚,不用我多說吧?”
許月升沒有辦法,看了許天折一眼,嘆息道:“我自然不會介入,也罷,你們鬧吧,不要鬧出人命就好。”
許正道神色如舊,但是心里卻如同明鏡一般,已經猜到很多事:“太湊巧了,二長老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看來前些時日設計宗懿的,應該就是他沒錯,沒有阻止天折下殺手,顯然默許了,可是二長老跟他有什么仇?還是族長跟宗懿的爹有仇?”
來自許正道的天霜劍,激射出一道粗有小拇指大小,長有一尺的劍刺,直接洞穿許天折的肩骨。
眼下的許天折,如墜冰窟,許月升沒辦法救他,讓其感到異常絕望。
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受到這等屈辱。
許心蝶在一旁,為許宗懿敷上傷藥,控制住傷勢。
小黑狗發出嗚嗚的聲響,腦袋一直往他懷里蹭,用舌頭舔著那些滲血的地方,看起來就好像要幫他療傷,舔舐傷口。
“許正道,你想怎么樣?”許天折咬著牙,忍著疼痛,雙眼通紅。
“我說過,許宗懿是我兄弟,誰敢動他,我就把他打成豬頭。”許正道話音一落,一腳直接踩在他的臉上。
咔。
許天折的鼻梁直接被踩斷,半張臉貼在灰和土還有他的血水口水混雜在一起的地上,牙齒都被踩掉兩顆。
“啊…”許天折非常憤怒,瘋狂嚎叫,然而他的身體卻掙扎不了,幾乎全身都已經要被寒霜凍結。
“今天就是你爹來了也沒用。”許正道眼神極冷。
許心蝶又何嘗看不出來,剛才許天折那一劍是想要將許宗懿殺死。
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到此刻才發現,原來他心竟然這般歹毒,實在難以想象。
許月升離開之后,立即暗中傳信:“族長,現在如何是好?”
“許正道做事看似殺伐,但極有分寸,天折死不了。”許重木知道前因后果,此事他更不能介入:“就讓他嘗一嘗失敗的滋味,否則的話,真以為是我兒子就能夠在這農家許氏無法無天,對他來講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任由他這般受辱?”許月升心中感嘆。
“相信經此事,他會長大的。”許重木能夠走到今日這般地步,自然有他厲害的地方。
“好。”許月升不再多說,這一次平白無故禍斗出現,讓他損失慘重,這幾天他的心情也是陰郁的很。
許宗懿臉色有些蒼白,他身上的傷至少有十多處,慘不忍睹。
“宗懿兄,你說要怎么處置他好?你說什么,我聽你的。”許正道手中的天霜劍抵著許天折的眉心。
“…”許宗懿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許正道替他出頭,似乎不計后果。
許天折發自內心的恐懼,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真的可能會死,畢竟自己那般玩弄許宗懿,想要將他殺死。
許心蝶看向他,遭到如此毒手,險些喪命,也不知道他會對許天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