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果他就這樣死了,死就死吧。”許重木眼神很冷,如果許天折不被激怒的話,不是沒有機會贏,輸就輸在太沖動,他幾番告誡,成大事者,必須胸懷天下,能夠容忍很多事,然而他卻沒有聽進去。
如今在場所有的外來賓客每個人都在看著,他也不能夠違反規則,否則的話,容易給人留下話柄。
幾乎所有人都看著許重木,神色沒有絲毫的表情,來自外來各大勢力都清楚,哪怕是他兒子,死在里面也只能夠認了。
許重木掃了在場的人,冬罰不會輕易讓他出手相救的,更何況許日衍也在場,許天牧在不久之前,被金鱗龍獅獸逼得沒有絲毫辦法,受了不輕的傷,催動玉符逃離出來,許日衍都沒有去看他一眼。
農家許氏大長老,是最不能夠容忍有人蔑視規則,許重木雖然戰力不凡,但是冬罰輩分比他高多了,其戰力還在許明律之上,所以他知道動了也沒用。
“這小子可以啊,引氣入骨就能夠打翻許天折,值得培養,難怪正道這小子一直對他那般照顧,覺得他以后必然能夠成為我農家許氏的中流砥柱。”冬罰長老哈哈大笑,心情顯然不錯。
許浮閑舉杯一飲而盡,道:“這一批孩子當中,他的確最出眾,不愧是許辰的兒子,不管別人怎么打壓,還是憑借著自己出頭了。”
此言一出,在場各大勢力的人都不由得眼皮子狂跳,心臟抽搐。
許辰,這個名字一直都是農家許氏多年以來的禁忌。
沒有幾個人敢在公眾場合提出來,許重木的臉色終于在這一刻,變得有些精彩,他想發怒,但卻只能夠忍著。
三位長老之中,許浮閑的戰力最可怕,雖然他整天看起來沒什么事情干,也不想管事,但其戰力是當年能夠與許辰硬撼之人,只不過自從許辰走了之后,他就很少再出手,好像找不到對手,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來,雖然掛了三長老的名頭,但完全不管事。
他的身份地位,實力境界就擺在那里,誰都沒辦法。
“許辰,當年農家許氏的第一天驕嗎?沒想到這個許宗懿竟然是他的兒子?難怪臉上會被刻畫一個罪字。”外來大勢力為了保持跟農家許氏的善意,自然是選擇避而不言,讓身邊的人都不許討論。
然而那些被邀請的游商,卻沒有太多的禁忌,因為大部分跟許辰都太過熟悉了。
“只可惜,他要是不背棄跟混沌戰凰族的承諾,只怕如今農家許氏都要以他為首。”許辰為人狂放不羈,不會捧高踩低,跟游商之間的關系都很不錯,所以他們還是有幾個人敢說話的。
“聽說他已經死了,幸好留下了血脈,這許宗懿果然是沒有辜負許辰之名啊,真不知道十年之后,這孩子成長起來會是什么樣?能不能超越當年的許辰?”許多游商頓時議論開來,有些老一輩人就開始講許辰如何對待他們,讓自己商隊的后輩記住,農家許氏是值得他們永遠信任的合作伙伴。
許重木多年以來,憑借著自己的威望,讓這兩個字成為禁忌,然而今日,許宗懿憑借著自己的實力擊敗許天折,讓這兩個字再度出現。
他的心情之惡劣,可想而知。
眼下還不能夠有絲毫的表現,因為在外來各大勢力面前會失了風度,影響他日后的計劃。
“許辰那孩子的確可惜。”冬罰長老也是替他感到惋惜。
許宗懿臉上的罪字,乃是許明律親自刻上去的,冬法院定的罪,但一個孩子,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刻印,何須勞煩許明律。
當初有一個人,還為此跟許明律翻臉,那就是他的親生兒子。
整個金楓林外,沸沸揚揚。
來自各大勢力的那些嫡血傳承,憑心而論,許宗懿剛才那一劍,無論如何,誰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