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整個日雜院上上下下,不少人看向許宗懿,并不陌生。
大多數人神色復雜,昔日被人欺凌看不起的孩子,如今不少人都將他當成目標。
他臉上的罪字顯得格外的刺眼,自小在這日雜院中沒少人欺負他,因為他是罪血的后代,欺負一下他也不會有人管。
許宗懿都是憑借著自己的一股狠勁,才使得別人對其不敢招惹。
昔日故意出言中傷的不少人低下頭,不敢直視。
有些人則是充滿羨慕,視許宗懿為榜樣。
眼下他有心事,自然也就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眼光,而是直接走到日雜掌院所在的主殿。
在這里,纖塵不染。
除了當日的主位,兩邊分別擺放五對古樸的石藤椅,顯然許文峰在近來對整個日雜院勵精圖治,頗具成效。
每天都會與日雜院中的諸多長老執事進行會議,逐一整改。
“求見掌院。”許宗懿站在主殿之外,躬身一禮。
“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之前你可是未經通稟,就自個兒進來了,怎么今日這般客氣?”許文峰意氣風發,一塵不染,昔日的陰沉一掃而空,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審閱著諸多事宜。
“之前日雜院沒有規矩,一片混亂,現在百廢待興,規則重建,我自然也要守規矩。”許宗懿躬身一禮,鄭重回應。
“倒還是這般牙尖嘴利,進來吧!”許文峰放下手中的筆,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亮堂堂的主殿,讓人心曠神怡,沒有昔日那種陰沉,昏暗,以及一股遲暮的死氣。
“你果然是一個有大本事之人,短時間之內就能夠讓日雜院恢復到這等地步,當真厲害。”許宗懿昔日總覺得這一位掌院很不簡單,沒想到自己的感覺還真準。
“如果沒有你開出一條先河來,他們怎么能有信心修煉,說起來你居功至偉,說吧,此番前來,有何想法,不用跟我套近乎了!”許文峰很直接,干凈利落。
“我想問問,我爹當年的事情,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我知道你與他關系極好,不然也不會被流放此地,說吧,早晚我都要面對。”許宗懿自然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許文峰能夠看得出來,眼前這孩子氣息沉穩,舉重若輕,如果不是心中有足夠的決心,也不會來到這里問當年的那些事,他思忖片刻,問了一句:“你恨他嗎?讓你一出生就成為罪血的后代。”
“沒有愛,哪來的恨?”許宗懿目光清澈,直視他,字字句句皆出自本心。
“也是,罷了,那就跟你說說當年的事吧,只是我所知不是全部,你聽聽就好。”許文峰輕輕一嘆,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