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宗懿感覺仿佛進入另外一個空間。
他看著自己所在的世界,感受這此地狂暴的氣息,自己仿佛隨時都會被撕裂。
天地被火光映紅,腳下的大地被荒洪吞沒,許宗懿感到自己異常的渺小,生存在這個時代的人,注定多災多難。
他看到有人族先祖,在如此惡劣的天災之下生存,能夠活在未來的時代,實在太過幸運了。
許宗懿將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刻印在自己的識海之中。
只見他的意念小劍,從其中一面鼎上游走,沉浸其中,然而在刻印到一半的時候,許宗懿只覺得自身的氣血變得非常的微弱,消耗得太厲害,他感到渾身發虛。
手中的古種發出微微華芒,如果沒有此種,以他眼前的實力也難以刻印眼前的一切。
許宗懿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臉色已經白得跟紙一般,身上的氣血仿佛都快要被抽空了。
眼下完全都沉浸在圣農鼎的圖案當中,以他眼前的實力來將圣農圖的一切刻印在識海當中是非常困難之事。
就在這時,許宗懿體內深處,四方陶罐輕輕一震。
一股濃郁浩瀚的生機涌入到他的四肢百骸,讓他的氣息恢復如初,讓他的損耗在第一時間得到恢復。
冥冥之中,圣農鼎內部似乎有一道聲音,傳遞到四方陶罐之中。
兩者之間的溝通,許宗懿根本無法知曉。
眼下他好似入定的狀態,對自己的身體是沒有只覺得,意識全部沉浸在鼎內的世界當中。
“陶罐選擇他,不是沒有緣由的…”在一旁的守墓人輕輕感嘆。
在許宗懿對圣農圖進行刻印的時候,來自圣農鼎器靈的力量則是順著他的身體滲透到陶罐當中。
守墓人的出現,是因為圣農鼎器靈的意志。
“看來你的選擇,不算太差。”圣農鼎的器靈,它的聲音傳遞到陶罐深處。
它與陶罐器靈存在于一個特殊的空間之內。
對比圣農鼎器靈,陶罐器靈顯得異常的弱小,它看著眼前的存在,疑惑道:“我感覺對你很熟悉。”
“這是自然,我們一起歷經漫長的時代,留存至今。”圣農鼎器靈看著眼前曾經的戰友,略感無奈,如今天地動蕩,大亂將至,可是眼下它卻還沒有恢復過來。
既然它選擇許宗懿,自己只能夠盡可能讓他變強,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在未來,與其一同并肩作戰。
“我知道你了。”眼下的四方陶罐器靈,屬于半睡半醒的狀態,五種天材地寶被它一點一滴汲取,修復著自身內部那些受損的地方。
“希望有朝一日,我們可以再次并肩作戰。”圣農鼎的聲音逐漸消散。
四方陶罐也沒有回應,但它能夠感知到許宗懿此刻體內的氣血消耗得非常厲害,顯然刻印圣農圖對他來講是巨大的負擔。
然而許宗懿至始至終都沒有察覺。
如果不是四方陶罐不停引入大量的生機,充盈他身上的氣血,壯大他的本源,許宗懿的身體早就枯竭了。
圣農鼎上面的圖案,都在述說著古老的時代,當時所在的天地,以及諸多種族,講述農家的根源,萬族的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