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敢賭嗎?”許宗懿能夠看到衛冬臨的遲疑,他自然不可能會讓其稱心如意。
既然想要針對自己,自然也要把他拉下水,如果讓他置身事外那就不好玩了。
衛冬臨咬咬牙,取出這些年來自己的積蓄,也有三萬鼎紫品玉髓,要知道這一筆財富,對于他這個年齡來講,已經不少了。
“這數額還是太小了,就沒有什么天材地寶來湊嗎?”許宗懿自顧自道。
那凝神境弟子思考片刻,見如此之多的人在場,的確這點數額顯得不太體面,可是他又沒有隨身攜帶太多的紫品玉髓,當即取出一塊黑土,很是堅硬,如同鋼鐵,但卻實實在在,乃是土質,他一直認為此物乃是奇土,只是還沒有育化出來,沉聲道:“此物,乃是奇土,至少價值十萬鼎紫品玉髓,只不過還需要育化。”
來自許宗懿體內的陶罐器靈,聲音忽然出現:“這是北玄黑土,乃是缺失的部件之一。”
許宗懿心頭一動,看來此次不打都不行了,他依舊沉靜:“有誰來定個價,突然拿出一個東西,就說價值十萬鼎紫品玉髓,萬一是個破疙瘩那可如何是好?說是奇土,我出身農家,還沒見過這樣的。”
“我來自大周皇商,同時也是禮教的弟子,不知宗懿小友可信得過?”有男子從顏淵身旁走出來,他舉止得體,言語大方
,極具風度,乃是法紀殿副殿主孔政的弟子,名為端木貢。
這些時日,許宗懿與顏淵交集相對緊密,此人他也聽聞一二過,頷首道:“自然信得過。”
端木貢走上前去,端倪片刻,頓了頓,道:“此物值也不值。”
“此話怎講?”許宗懿有些好奇,想聽一聽別人對于四方陶罐殘缺部件的看法。
“看似像未育化的奇土,但又不似,給我感覺并不完整,從質地上判斷,此物本源應該極為了得,但被分割開來,有些雞肋,但若有幸,能夠得到此物的本源其余部分,也許就能夠有更進一步的蛻變,也許是奇土,也許是法器,但單單一物,用處不大,所以說,值!也不值。”端木貢信誓旦旦,他除了是孔政的弟子,還擔任一個角色,就是孔政所有的財富都由他來掌管,許多法紀殿同門師兄弟都專心修煉,身上的財富都沒時間打理,全部都交給端木貢,每個人都信得過他。
許宗懿心中驚嘆,沒有想到他的眼光竟然如此的毒辣,此人著實不簡單,他有聽顏淵提起過,當即笑道:“罷了,反正對我來講,乃是必勝之局,不要白不要。”
他看向衛冬臨,取出自己身上一張紫氣百龍臨,道:“你呢,身上有什么東西都拿出來吧,別怕我賭不起,既然是你自己挑的事,總不能別人都把高價值之物拿出來了,你自己則是藏著掖著吧,這樣你以后再闡宗怎么面對自己的同門師兄弟?這一記借刀殺人都使出來了,好歹自己也出點血吧?”
許宗懿這一句話,直接觸動了衛冬臨的痛點。
不少闡宗弟子都看向他,的確此事就是衛冬臨挑起的,許宗
懿這么一說,的確有點借刀殺人的意思。
不管他跟許宗懿有什么過節,這種場合之下,當眾挑事,如果不拿出點態度,只怕闡宗以后其他弟子也不會對他有什么好印象。
“怎么?你覺得我打不過他?”來自闡宗凝神境的弟子冷冷看了他一眼。
“怎么會。”衛冬臨見許宗懿信誓旦旦,當日有得到狴犴法印淬體的大造化,的確是有一定的實力。
然而,眼前這凝神境的弟子,已經到達內視,在巔峰之境,他覺得應該問題不大。
不管怎么樣,眼下這種情形他都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