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宗懿神色很平靜,他第一次出手殺這么多人。
同時,也是第一次遭受到諸多折辱。
殺死這些人,并沒有讓他感覺到心中快意。
只是覺得有些惋惜,這些人平時高高在上慣了。
從他們的行事風格來看,只怕手中也沾染不少人的性命。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保,沒有其他。
李祭看著許宗懿一步步逼近也想逃離,但自己的身份代表著太上教。
幾人用合圍,夾擊各種各樣的方式,都殺不死許宗懿。
眼下如果倉惶奔逃,對于太上教的顏面有損。
出身天人族血脈,他自有尊嚴。
浩然王以及諸侯,貪狼智閣,古墨器宗等諸多大勢力,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沉默了。
太上教,那是何等存在。
哪怕以他們的背景實力,真的有機會殺死,他們都會猶豫再三。
可是眼前的農家少年,根本沒有絲毫的顧慮。
他不是那種不顧后果之人,每個人都能夠深切的感受到,許宗懿就是想要斬草除根,哪怕被太上教盯住也在所不惜。
許宗懿手持凰羽愚劍,飛躍而來,百鼎戰力重壓而來,直逼李祭。
李祭自知無法抵擋,全力催動自身的法衣,清濁二氣交融,形成一道護盾。
他引動自身所有的力量,希望自己身上這件法衣能夠抵擋住這一擊。
在同境界之下,許宗懿的劍,如同一座山岳,讓他感到深深的絕望。
愚劍擊中護盾的瞬間,一大部分的力量被化開。
與此同時,護盾也被擊碎,李祭被劈飛出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搖搖晃晃,砸落在數十丈以外的地上,大口咳血。
雖然不致命,但他也無法動彈了。
這一件法衣超乎尋常,乃是來自太上教的重寶,傳承歲月已久,本質不受壓制。
陳元霸看到眼前這一幕,知道兩個人的差距,的確非常之大。
小禍斗身上黑炎燃燒,后腿上的血早已經止住,被撕裂的血肉,以最快的速度在自我恢復。
許宗懿一步步逼近李祭,沒有想過要放過他。
“這小子還真敢,太上教的入神境巔峰人物也敢殺?”
“農家許氏,又豈是那么好招惹的?”
“他的父親,當日許辰連混沌戰凰族,相柳氏的嫡血都敢斬殺,相傳當年大羿氏那一尊與相柳歆訂婚的圣子,因為追殺許辰,也被他給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