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上。
顏淵,仲路,文夙,許宗懿等人全部都在。
看著城墻外,那些死去的難民尸體,身上盡是箭洞。
有些完好無損的箭都會被回收,然而他們的尸骨則是在烈日的暴曬之下,散發著惡臭。
天水侯嫡子,為了震懾其他想要逃來此地的難民,故而沒有讓他們收拾。
在大旱天氣之下,這些尸骨很快就會變成干,最后被淹沒在沙塵之中。
“城外怎么這么多難民死尸?”仲路之前沒有注意,他們從另外一邊的城門進入。
“今日,給你們一次逃生的機會,只要跑出射程之外,就算是被赦免了!”許宗懿慢條斯理。
這一幕,非常的熟悉。
當日參與對難民射殺的那些人物,一個個臉色蒼白如紙,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淪落到這一個地步。
身上被扣上鎖鏈的錦衣少年,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乃是天水侯嫡子,一直以來,高高在上,手段狠辣。
城中各大勢力的子女無一不是以他為尊,只不過沒有想到,朝夕之間,自己竟然淪落至此。
顏淵對此事是知曉的,感嘆道:“不久之前,有數千難民被抓,天水侯嫡子用這種方法,射殺九成之人,引以為樂,其他人在這種氣候之下,只怕也都是兇多吉少。”
“不錯,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我想你們應該不會阻止吧?”許宗懿看著那錦衣少年,道:“有些事,總要有人來做。”
“宗懿賢弟,其實你不必動手,執法殿自然會給那些難民一個公道。”顏淵并沒有想阻止的意思,但此舉的確不妥,至少在他的身份,角度來看。
只見城墻之下,那些被鎮封之人,開始瘋狂奔逃。
看著那些腐朽發臭的難民尸體,心中有說不出的驚恐。
此刻,不少人對于錦衣少年,都恨到極點,如果不是他的話,只怕自己也不會被牽連至此。
這些人,在第一時間奔逃,然而他們身上都有手銬腳鐐,跑起來的速度非常之慢。
來自天風軍,個個都是好手,箭術之精準,自不待言。
許宗懿手握長弓,一箭射出,那錦衣少年左肩被洞穿,整個人被釘在地上,強勁的箭威直接將他肩骨射裂。
錦衣少年發出慘嚎之音,臉色發白,渾身顫抖。
就在這時,又一箭射穿他的右肩。
他再度慘嚎,血水從口中溢出,整張臉直接貼在地上,眼下他根本無法起身,非常狼狽。
劇痛傳遍全身,血從他的體內不停涌出,許宗懿沒有將他射殺,丟下手中的弓箭淡淡道:“在我眼里,一報還一報,才叫公道,讓他好好感受一下吧,看著自己的族人被一一射殺。”
天水侯府,三千血脈,最后都死在天水城前,無一幸存。
顏淵輕輕一嘆,畢竟天水侯府觸犯到農家許氏,這幾年來,截殺多少無辜游商不說,有多少人因為他們凍死,餓死,不久之前,諸多難民何其無辜。
幽天子曾說,一旦查出,所有懲處農家許氏都可以做決定,他沒有阻止哪怕時候孔政問起,他也能夠交代得過去。
“好,大快人心。”在一旁的仲路大笑:“雖然有些不合禮法,但著實痛快。”
顏淵看了他一眼,在孔政看來,不管這些人犯了多大的錯,都應該有國法來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