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祖死皮賴臉跑到洛邑城,就是想要看那劍幾眼,自從看完之后,他回來就把自己所打造的劍全部都給融了,覺得自己耗盡畢生心血所打造出來的劍全部都是破爛…”墨雨說到這里,都感覺有些心疼,畢竟像帝芒那種存在,自古少見,她覺得墨五對自身的要求實在太高了:“不過也難怪,世間上任何女子,誰都抵抗不了這種級別的禮物,尤其文夙郡主還喜歡征戰沙場,那禮物也送得對味。”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不知不覺,許宗懿又被恨上了。
送文夙郡主劍也就罷了,非得弄得天下皆知。
這讓那些想要追求慕容蘊的人,感覺到壓力很大。
先別說誰能夠得到萬劍峰同等級別的大造化。
就說那樣的大造化,哪怕是在這一片土地上,也是寥寥無幾。
更別說要火中取栗,虎口拔牙,年輕人根本做不到。
就算做到了,的確也沒有幾個人會舍得把這種大造化送出去。
只有自身變強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件事,他們也有所耳聞。
不管是闡宗十二脈,還是太上教,對于許宗懿都沒有好感。
眼下,又因為慕容蘊,他們都恨不得將他找出來,活活打死。
“罷了,那我們就在平北王府小住些許時日,待到將一切打探清楚,再行動不遲。”慕容蘊在人群中并沒有任何的發現,靈悟豬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許宗懿披著破破爛爛的灰色斗篷,身后一條干瘦的黑狗,一瘸一拐,跟在他的身后,走出陰山關。
他的實力,只在凝神境。
一些守衛神色都有些詫異,覺得許宗懿眼前的實力,如果背后沒有強者保護的話,很容易死在陰山關外。
但卻沒有人阻止他。
這些年來,有不少人一出陰山關,便回去無回。
有一小部分是投效狼戎八部,但更多的人是葬身關外。
許宗懿走出陰山關的那一刻,回頭看。
高有千丈的黑墻,透著磅礴的氣息。
這一片土地,多少年來,在這陰山關前不知道倒下多少人。
許宗懿閉上雙眼,感覺身前盡是尸山血海。
腳下的土壤,都透著一股暗紅色。
他知道,如果下一次大戰爆發。
在這里,將會死無數人。
許宗懿睜開雙眼,穩步前行,他朝著龍虎城所在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這一刻,他只莫名感覺,渾身汗毛豎起,連打了幾個噴嚏,總感覺有人在咒他。
那是在平北王府那些年輕天驕,慕容蘊的一句話,讓他們自慚形穢。
雖然平時他們表現出恨不得給她摘星星,摘月亮的,可是真要送出那種大造化,幾乎無人能夠做到。
尤其當慕容蘊表現出如果自己收到那樣的劍也無法拒絕得時候,如果意念隔著遙空殺人,許宗懿已經死了上千次。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無端端的,非常冤枉的,突然間又有一大撥人要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