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宗懿看著光束所在的方向,不由得加快自己的腳步。
沿途還能夠發現有不少兇獸巢穴,只不過眼下都是一片空蕩。
“怎么回事,為什么這里的兇獸巢穴會如此之空?”來自天狼部的三祭司感知很敏銳,一路以來,甚至他們都沒有發現兇獸的氣息。
“很正常,山巔之中,異象出世,這些異獸本能都會前往,想要爭奪造化。”大戰祭像看看白癡,瞥了天狼三祭司一眼,繼續在前引路:“嗯?前面又有殺陣了,往左繞行。”
有不少天地自然而成的殺陣,都被他躲過去了,都在不停繞路。
行至半途,又有一個殺陣,看似平平無奇,都是一些看起來很是笨重粗糙石頭組成的,占地有百里,大戰祭神色鄭重,道:“繞開這些怪石。”
“那不是很浪費時間?一路上已經繞很多路了,這樣下去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夠到達山巔?”狼戎后覺得這些粗糙的石頭搭建起來的破爛法陣,其實并沒有那么大的威力。
這時,有一名她的心腹狼祭,直接化為戰狼形態,破空落入怪石大陣之中,想要穿過去,他置身其中,顯得從容,背后更有一尊狼神虛影護佑。
這一尊狼祭嘴角上看,看向眾人,剛剛想要開口。
只見那些怪石輕顫,莫名一股力量波動傳遞而出。
眾目睽睽之下,一尊剛到達入神境的狼祭,連逃離的機會都沒有,渾身化為一片血霧,當場斃命,無人能夠救他。
狼戎王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眉頭一擰,眼神中透著殺意,他一手抓著狼戎后的頸部,眾目睽睽之下,絲毫不顧及她的身份地位,以及個人尊嚴,沉聲道:“你是自己進去,還是我送你進去?我說過什么你都忘了?”
狼戎后的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道:“我錯了,真不知道這里的石陣竟然如此可怕。”
在一旁,天狼主祭以及三大祭師臉色非常難看。
覺得狼戎王此舉有些過激了,但的確狼戎后的行為也是不停在挑戰古獵部的耐心。
對于狼戎王來講,挑戰他的耐心也就罷了,但如今是要爭奪大造化,在這個時候狼戎后還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盤,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還請王息怒,剛才那人乃擅自行動,狼戎后并無授意,此事與她無關。”天狼主祭躬身行禮,為狼戎后開脫。
其他六部的人也都看到這一幕,沒有人敢說話。
老狼戎王也在一旁,來自天狼部的底蘊老祖也在,他同樣沉默不語。
“我再說最后一遍,此行全程聽從古斗前輩的指揮,天狼部有誰敢擅自行動,我唯狼戎后是問。”狼戎王非常了解自己這位聯姻的女人是什么樣的。
自她下面的人根本不用她的授意,在她有哪些表現的時候,下面的人自然會去做。
狼戎后對于下面的人,都是用死士的方法去調教的。
一切都以她意志為核心,哪怕她的決定是錯誤的,讓下面的那些人去死,也會毫不猶豫。
“是。”天狼主祭以及三大祭師齊齊行禮。
當狼戎王的手松開狼戎后頸部的那一刻,她渾身發軟,以為下一刻自己就會被丟進去。
在出發之前,狼戎王已經三令五申,絕對不允許在途中出什么差錯。
戰戎部行軍中,令如山,誰都不能夠違背。
這是自古以來的鐵律,他們一直都保持著,哪怕是王違背行軍鐵律都會被斬,更別說是后了。
這種方法已經深入骨髓了,不可觸犯。
此行能夠放過狼戎后,已經是法外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