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我在凝神境,無法突破的時候,他們暗中請來一些高人,發現我血脈先天有所缺陷,給我喂下諸多的丹藥,天材地寶,嘗試了所有,結果還是無法對我的血脈有任何的改善,似乎體內就是一個巨大的黑洞,怎么都填補不滿。”
“然而,天選之人,木已成舟,所以他們請當時的大巨祭,也就是我的皇爺爺,用獻祭之術,希望能夠為我修復先天缺陷,這是他們最后的辦法,只可惜失敗了。”
“我親眼看到皇爺爺,死在我的面前,飛灰湮滅。”
“因為此事關乎重大,不能夠讓外界有一絲的察覺,甚至我都要裝出皇爺爺依舊健在的樣子,不能哭,也不能夠祭拜。”
“不到七天的時間,我就被人帶走了。”
“那些人,乃是狩武天狼部,當年為了保全皇室顏面,他們選擇將我送走,才有今日的太子。”
“我,在天狼部的一處地殿當中,他們喂我狗食,罵我廢物,由于我在凝神境巔峰,到達一元圣子之境,他們還讓我成為打磨各大部族子弟的工具,也只有在那個時候,我才能夠呼吸到地殿之外的空氣,開門那一瞬,才有光束照進來,讓我覺得我還活著。”
聽到這里,天選城下。
諸多子民感到非常的憤怒。
這是他們最為尊崇的魯裴太子,他非常親民,從來都是與大巨子民打成一片。
雖然是天選之人,但卻經常行走在各大城,挑選一些好的苗子,進行培養。
眼下,當年因為魯裴太子這個身份而崛起的人,都在為他鳴不平。
只是眼下他們還是沒有發生,太澤的言語,一字一句,就像是對自己父母的判詞。
一字字,一句句。
“我在那些日子,特別恨他們。”
“皇室顏面有那么重要嗎?就因為我是天選之人?他們不能夠讓子民認為,巨祖選錯了,選到一個血脈先天有損的廢物?會影響到巨祖在子民心中的威信?”
“從我被所謂的上位面的先祖接走至今,應該有五六十年吧,我一直生活在地殿當中,暗無天日,有的只是羞辱,嘲笑。”
“直到有一天,他跟狼戎后,打了一個賭。”太澤指向許宗懿。
“因為我在凝神境無敵,受命于狼戎后,與他一戰,我敗了,從狼戎后手中,他把我救走,放棄狩武祖器之一,饕餮權杖,想必族中老人對此物并不陌生。”
“我知道,大家都會認為,是狩武先祖幫我治好血脈的殘缺。”
“實則不然,是他用農家許氏的手段,幫我調理血脈殘缺,乃是我此生大恩人,為我賜名太澤,從今日起,魯裴已死,活著的是與過去完全割裂的太澤。”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焦距在許宗懿的身上。
饕餮權杖,那是何等存在,無數人趨之若鶩。
在戰場之上,不知道奪走多少大巨皇朝戰士性命,他們嘗試過。
饕餮權杖是不少大巨戰士心中的噩夢。
“從我血脈恢復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祭拜我的皇爺爺,而后是繼承巨祖所留下來的傳承。”
“因為狩武一脈,與我大巨皇朝,世世代代,皆有戰爭,我不想讓狩武一脈護我歸來,我覺得身為天選之人,大巨皇朝的祖血傳承要有自己的骨氣。”
“我說明原因,狩武先祖放我歸來,希望由我執掌的大巨皇朝可以與狩武一脈,和平相處,共渡未來的末世大劫。”
“他們選擇陪我回皇陵,只是沒想到,我卻迎來自己親生父母對我的截殺,就在天啟城的上空,只要我敢再進一步,他們就會出手殺我,希望我可以遠走高飛,永遠都不要出現。”
“因為在他們看來,血脈先天缺損,我成為天選之人,從一出生就是一個錯。”
“我說要祭拜皇爺爺,他們才放我進皇陵。”
“最終,我獲得了巨祖造化,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
“諸位,他們雖然蒙蔽了你們,但是日日夜夜,被關在地殿的人,卻是我,大家覺得我可有資格處置這二人?”太澤手握戰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