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頭發不亂,衣裳不亂,臉色并未潮紅……
蘇荷瞬間就看到了這些。
“何事?”
蘇荷過去看了一眼。
咦!
這是什么?
“為官之道?”
“對,為官之道。”
蘇荷走過去,摟著他的脖頸,伏在他的肩頭上看著。
“無趣。夫君,你做官懶散,怎地還想著編撰這等書?”
“有用。”
賈平安最近的時間大多用在了編撰這本書上面。
“郎君,趙巖來了。”
前院,趙巖看著有些焦急不安。
等賈平安出來后,他說道:“先生,山東士族的名士今日進了國子監,國子監內有傳聞,他們要對算學下手……以正學風。”
“學個什么風,他們也有學風?”賈平安不屑的道:“看他們耍著玩。他們能做什么……”
……
國子監,盧順義等人正在和祭酒王寬說話。
王寬笑吟吟的道:“諸位乃是大儒名士,老夫久慕而不得見,今日相見甚歡,晚些老夫設宴,一起飲酒。”
盧順義應了,隨后轉了話題,“祭酒可知算學那邊的情況?”
王寬冷笑,當初他一來國子監就孤立了算學,準備殺雞儆猴。誰曾想賈平安卻引入了戶部,隨即唐臨出手,把算學變成了戶部的半個學校,每年戶部都要從算學中挑選一些學生……由此,算學趾高氣昂。
他看了盧順義一眼,心想這些名士自然不會喜歡什么算學新學,如此便利用一番。
“算學一直在鬧騰,和國子監其它學校不合,后來更是獨立了出去……戶部出力不小,不過卻是賈平安一手策劃。”
他嘆道:“那賈平安如今越發的了得了,此事……哎!國子監蒙羞,也只能偃旗息鼓,不敢報復。”
你們可能忍?
“此事……”盧順義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我等既然入了國子監,自然當以教授學生為重。”
王晟微笑,“算學的學生進了戶部又能如何?刀筆吏罷了。我等教授的學生……”,他傲然道:“不管是科舉還是蔭官,前程遠大,非算學可比。”
盧順義補充道:“我等家族中傳承多年的經學奧義,老夫等此次也會涉及。”
“果真?”
這個才是炸彈啊!
王寬眼睛一亮。
盧順義點頭。
世家要緊的便是壟斷教育權,而教育最要緊的便是秘籍。孔穎達等人編撰的五經正義引得外界一陣歡呼,可在這些士族的眼中,不過是普通貨色,不屑一顧。
此次幾個家族商議了一番,決定把家中的一些學問丟出去。
這便是丟一根骨頭出去,引得群狗狂吠。
不過這些士族門閥最大的本事還是家傳的為人處世之道,以及為官之道。這等本事才是他們安身立命的寶貝,非子弟不得傳授。所以他們的子弟一旦出仕,便有鶴立雞群的感覺……那些普通出身的官員愚不可及!
王寬笑道:“如此,宜早不宜遲,還請諸位隨即授課。”
晚些,盧順義進了學堂。
他從容的看著學生們,淡淡的道:“老夫盧順義,范陽盧氏出身。此次來國子監便是教授你等范陽盧氏的經學奧義。”
范陽盧氏的人?
“盧公學問了得,乃是山東名士大儒,可竟然能傳授我等范陽盧氏經學的奧義?這……”
狂喜過望啊!
“見過先生!”
整個國子監都在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