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回到后院,不禁愁緒萬千。
“上次惹怒了小賈,此次又沒趕上……小賈會不會覺著我飄了?”
高陽突然一怔,接著拍了一下案幾,懊惱的道:“上次小賈來我竟然無動于衷,忘記了要讓他求饒……”
哎!
……
賈平安并未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一覺醒來后,又逗弄了兩個孩子一番,他尋了衛無雙和蘇荷說道:“我去平康坊的青樓查事,估摸著晚上才回來,吃飯別等我。”
蘇荷下意識的道:“夫君別在那里作詩。”
衛無雙伸腳捅了她一下。
賈平安隨口道:“我許久未曾作詩了。”
王勃覺得自己很牛筆,但在作詩這一塊還未曾被毒打過。
哪日毒打他一頓?
賈平安隨后到了相思樓。
“賈郎!”
老鴇驚天動地的叫喊一聲,頓時賈平安就成了今日最亮的仔。
“有事尋你。”
賈平安神色平靜,皺眉看著老鴇抱住自己的手臂。
老鴇歡喜的道:“賈郎何事?”
老鴇近乎于拖拽著把賈平安拉了進去,那些女妓都紛紛起身相迎。
“尋個地方說話。”
賈平安看了那些女妓一眼,心中波瀾不驚。
哥閱盡千帆后,早已心中無……錯,心中色即是空。
你是空,你是空……
賈平安目光平靜的跟著老鴇去了后院。
后院此刻很安靜。
老鴇突然嬌羞,“賈郎……”
說著她就靠了過來。
“咳咳!”賈平安避開一步,“我并沒有野外的習慣,那個……有個事問問你,那日任相的孫兒任宏鐘在此和人爭執,你可知曉?”
他在盯著老鴇。
瞬間老鴇臉上的嬌羞就變成了冷漠,接著又變成了熱情,“哎喲!那時奴正好在茅廁……”
你在忽悠我!
賈平安眸色微冷,抓住了老鴇的手腕,“青樓的人,不管是男女,從不會說茅廁二字,作為老鴇的你更不可能會說,你只會說更衣……”
就像是后世提及茅廁都是用衛生間來代替。
人吃五谷雜娘,吃喝拉撒是常事,但就像是那些粉絲幻想自己的偶像從不拉屎一樣,青樓的女妓們也忌諱直接說出來。
更衣,多么清新脫俗的說法……后世用補妝來代替也只是東施效顰而已。
老鴇更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
“唯一的可能……誰來尋過你了?”
老鴇喲了一聲,掙扎了一下,賈平安順手松手,“是誰來警告了你?”
“從未有人。”老鴇一臉悲憤,“賈郎為何厚此薄彼……往日你去了別家青樓總是談笑風生,每次去都會作詩一首,今日來了相思樓卻問三問四的,不見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你太胖了!”
賈平安無情的揭開了老鴇的傷疤,“任宏鐘和人爭執時是在子夜時分,那正是青樓生意最好之時。也是事情最多的時候……有的人說沒碰不肯給錢,有人說你的女妓使陰招讓他不爽……”
這些都是青樓的秘聞啊!賈郎竟然也知曉?他去青樓不都是在大堂里飲酒嗎?老鴇眼珠子都瞪圓了。
“那等時候你定然是在大堂里盯著,隨時準備令人去處置事情。而任宏鐘和陳錦爭執也算是大事,你為何不在?別說是去茅廁,就算是腹瀉你也會憋著!說!誰來警告過你了?”
賈平安逼視著她。
說了又如何?那些人你擋不住,你也得罪不起……順帶我也得罪不起……老鴇嘆道:“賈郎何苦問奴。”
“你大概不知曉此事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