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來他就看到了神色黯然的任雅相,以及面帶怒色的皇帝。
老任這是何意?
“可是有事?”
李治的語氣比較僵硬。
“是。”
賈平安說道:“陛下,臣昨日去了青樓……”
這是朝堂,不是酒肆,這等話題你也敢說出來?武媚的雙眸中多了煞氣。但旋即就覺得不對……阿弟不傻,怎會如此犯錯?
那是什么?
“臣去了相思樓,正好遇到了幾個相熟的那個啥……”
嫖客!
賈平安干笑著。
許敬宗噗嗤一聲就笑噴了。
不像話!
李治知曉賈平安是有事,但這番表述讓他有些不滿,就看了武媚一眼。
——該管管了!
武媚微微頷首,表示他以后都可以不用去青樓了。
賈平安被阿姐看了一眼,不禁脊背發寒。
“臣就隨口提及了任相的孫兒任宏鐘那一夜之事。”
任雅相看了賈平安一眼,“賈郡公……有心了。”
老夫回頭就去算學任教,好歹也算是酬了知己的一番情義,順帶把孫兒也帶進去,每日抽打。
賈平安微微一笑,“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許久,臣當時喝多了些也沒發現異常……可半夜突然驚醒,覺著不對。”
“何處不對?”
李治突然心跳加快了一瞬。
朕竟然忘記了賈平安原先執掌過百騎,那時的他可沒少給小圈子找麻煩,抽絲剝繭的本事無人能及。
難道他發現了什么?
“按照他們的講述,任宏鐘那一夜先是被同行的友人輪番灌酒,隨后同行的友人又蠱惑他去和人爭奪女妓。”
人喝多了欲望就會被放大!
賈平安雙眸炯炯,自信的道:“陳錦那一夜卻只是喝了兩杯酒,陳家如今官位最高的不過是六品官,哪怕陳家認識了不少顯赫家族,可宰相是擺設嗎?”
“你是說……”
任雅相狂喜,“難道其中有鬼?”
鬼沒有,老鬼有幾個!
“二人剛開始是爭執,后來就打了起來,任宏鐘被友人從身后抱住……”
許敬宗脫口而出,“這是拉偏架!”
老許你竟然有經驗?
君臣都在忍笑。
賈平安點頭,“對,就是在拉偏架。任宏鐘被人從身后抱著,身體后仰的情況下踢了一腳……”
賈平安看著君臣:“人要踢腿必須一只腳要踩著地面,否則你無法借力……他身體后仰,雙腿懸空,就這么踢了陳錦一腳,如何能踢斷他的腿?”
李治心中一喜:“你可敢斷言?”
賈平安點頭,“力并非憑空而來,機械之力也得有支撐點……任宏鐘雙腿亂踢,那等力道如何能斷了人的骨頭。臣請那日去陳家的醫官來問話。”
“力?”
李治問道:“這是什么學問?”
“新學!”
賈平安看著眾人,“臣命名為格物!”
……
本月最后兩天,有月票的書友,爵士求票。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