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依舊有鎮壓隱戶出逃之事,各地折沖府正在鎮壓,此次波瀾少說要用十年才能平息,不過朕以為值得。”
李治的雙眸看著平靜,但賈平安知曉,自己此刻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模糊的影子。
“是。”賈平安說道:“陛下,接下來便是田地……”
李治笑了笑,“這是你最擅長的。”
賈平安隨即去了皇后那里。
“舅舅!”
太平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抱著他的腿,仰頭問道:“我的禮物呢?”
賈平安變戲法般的弄了個木制小鳥來,輕輕一動,小鳥的翅膀也跟著擺動。
“給我給我!”
哄了太平后,賈平安說了此行的一些事兒。
皇后說道:“那些人貪婪,原先我也覺著貿然與他們決裂會帶來什么,可如今看來,他們色厲內荏。只要軍隊在手,這些人就只能低頭。”
“可外界都在說陛下貪鄙,乃是昏君。”
賈平安這一路聽到了許多類似的傳言。
皇帝已經成了昏君,若修撰史書的人站在士族這邊,李治將會是史上有數的昏君。
“阿姐。”賈平安說道:“太子如何?”
武媚平靜的道:“五郎最近讀書頗為長進。”
哎!
賈平安沒法摻和。
他起身告退。
“對了,何時讓兜兜進宮。”
不會是想為哪位皇子尋媳婦吧?
賈平安心中警鐘長鳴。
回到家,他尋了兜兜來。
“進了宮中,多和太平玩耍,少和皇子說話。”
“哦!”兜兜很平和,讓老父親心中焦急。
“阿耶,其實我不喜宮中。”
“那就好。”
云章說道:“郎君此去河北道的消息傳來,有人和小娘子絕交了。”
“這是好事。”賈平安笑道:“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人可多?”
他也不希望子女被外界孤立。
兜兜說道:“三個。”
“郎君,國子監祭酒求見。”
賈平安捂額,“這位老先生來作甚?”
到了前院,賈平安拱手,“王祭酒倒是稀客。”
王寬拱手,“老夫今日卻是來做個惡客。時至今日國公也當知曉國子監難以為續,若是國公樂于見到國子監沒落,老夫無話可說,覺著理所當然……”
“書房說話。”
二人去了書房。
嚶嚶嚶!
正在書房睡覺的阿福爬起來,王寬笑道:“好一只食鐵獸,看著憨態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