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行宮只是熱鬧了兩晚。
當太子的車隊駛出洛陽,行宮中便沉寂了下來。
但洛陽城的清除行動還在繼續。
不僅僅是大業寺,寇準甚至牽涉到了其他眾多寺廟,也波及了道觀。
將一堆假和尚和假道士通通都趕了出去,這種大范圍波及的審查看上去很爽。
但諸多人心口也有些沉。
拿了太子的獎賞,回長安城免不了一些責罰。
此時一些人在議論可能承受的懲罰。
李鴻儒則是無聊的數著自己那二十五兩黃金。
這點錢財接近他一年的俸祿,他也做好了自己失去一年俸祿的準備。
來洛陽很快,回長安也很快。
此行的空閑時間極少,便是他也有一些計劃沒有時間去折騰。
什么買賣房屋,買賣地產……
李鴻儒微微嘆了一口長氣。
他此時隱隱察覺出了一些大勢。
對李鴻儒而言。大勢就是無可抵擋。
即便他來洛陽之前的想法再多再好,一旦遭遇意外,便只能如現在這樣灰溜溜的回長安。
諸多小心和防范沒有任何用處。
再努力也難免產生意外。
而任何計劃都難以執行。
個人實力在其中發揮微乎其微。
諸多禁衛是如此,李靖是如此,他也是如此。
總有人水準與之接近,這世上也永遠不乏水準更強的高手。
他過于靠近太子,剩余的安全時間不算太多。
但想借用太子這條捷徑,便免不了這種風險。
他尋思了好一會,這才陷入慢慢的回程旅途。
“李錄事有沒有想過去軍中建功立業?”
進入洛陽城之中,諸多人心松一口氣時,李靖的坐騎放慢了步伐。
待得靠近李鴻儒坐騎,李靖還發聲問了一句。
“我倒是想”李鴻儒苦笑道:“但我接受正規教育的時間太短,想踏入元神還需在國子學中磨練一番。”
“也是!”
即便是頂級天才,大多也二十歲往上才邁入元神境。
而李鴻儒早年培養有限,能奮起直追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極為難得。
李靖稍微嘆了一口氣。
“我年紀大了,此番回京便會卸下要務著書,教一教蘇烈,偶也會去國子學講課,若是你有興趣,到時也聽一聽!”
“那太好了!”
李靖這是半送了一個人情。
蘇烈會耐心輔導培訓,而如他這樣沒邁入元神境者,也提供了群體性的授課。
李鴻儒只覺陰霾褪去大半。
相較于其他大儒,李靖顯然是他最好的學習對象。
甭管什么《陰陽大歡喜》不適合自己,李靖的文法和武技都各有可取之道。
在國子學中,有能耐對文法和武技齊齊授課的大能稀少。
兩人相互低語數句,待得皇宮中有禁衛前來開道,速度頓時奔行了起來。
“豈有此理!”
太子東宮中,唐皇摔了一個酒杯。
“毗那夜迦只是吐渾國一秘境之主,在西天諸多秘境中難以生存,居然敢如此針對我兒!”
太子出長安城之初,唐皇就有著不良的預測。
但他沒可能照顧太子一輩子。
不管風雨,他都要讓太子去見識一番。
只是太子招惹的對象太過于麻煩。
“待有良機,朕非要殺入吐渾,破你秘境,壓你元神,毀你寺廟。”
國與國有征戰,但少有殺入到秘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