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掌柜猶豫了一下,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既然如此,某店內的損失加起來一共一吊錢,還請街使主持公道!”
一吊錢?蘇揚一愣,要知道雷掌柜的胡姬酒肆在整個長安城來說也算得上時上等酒肆了,吃喝玩服務一條龍,所用的餐具都是名家制作,一套餐具都要值不少錢,一吊銅錢只怕連零頭都不夠。
既然苦主只是象征性要了一點損失費,蘇揚也不好在這事上再過較真,否則有故意針對武三思等人的嫌疑。
蘇揚點頭,看向武三思等四個當事人:“那好,這一吊錢的損失費由你們四方共同分擔,每人賠償二百五十文,現在拿錢!”
錢不多,四個當事人也沒有說多余話,紛紛叫家人拿錢,很快就湊齊了一吊錢,雷掌柜拿了錢趕緊跑了。
打發了雷掌柜之后,蘇揚又說:“現在來解決你們四方的問題,你們自己也都交代了,是武三思先挑起事端,駱賓王和盧照鄰被迫自衛還擊,所以武三思和鄒鳳熾這邊的奴仆們的傷勢由你們自己承擔!而駱賓王和盧照鄰這邊,受傷人員比較多,又有重傷員,你們可以向武三思和鄒鳳熾索要賠償,但是本官要提醒你們,要根據實際情況計算索賠數額,不能獅子大開口,否則本官是不會支持你們的索賠數額的!”
武三思早已經醒酒,他見蘇揚一個少年竟然做到了街使之職,處理這種事情絲毫不亂,處事還算公正,因此也沒有擺出皇親國戚的架子。
駱賓王和盧照鄰迅速低聲商議了一會兒,很快就有了決定,駱賓王拱手說:“稟街使,我方向對方索賠十吊錢!”
蘇揚聽后問判官蔡鶴:“蔡判官,你來算算,他們有三個輕傷、兩個重傷,把傷員們的湯藥費、養病期間生活費、營養費、誤工費、受驚嚇安慰費都算起來,一共需要多少錢!”
蔡鶴傻眼了,向來只有索要湯藥的,可沒聽說這些養病期間生活費、誤工費,還有什么營養費及安慰費啊。
“怎么?不會算嗎?你好歹也做了多年判官了,這點本事都沒有?”
面對蘇揚的質問,蔡鶴哪里還敢猶豫,先算了再說,就算這些莫名的賠償名目沒有標準,他自己也要搞出來一個標準。
他很快就算好了,“稟街使,卑職算出來了,按照此事的物價,武三思和鄒鳳熾需要向駱賓王和盧照鄰賠償三十吊錢!”
“什么?三十吊?你們這是敲詐,苦主都只要求索賠十吊錢,你們街使署卻要我們賠償三十吊,這不是敲詐是什么?我要上書彈劾你們!”武三思憤怒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