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是聰明人,當即就明白了江躍的意思。
假裝柳大師被老董控制,假裝子母鬼幡存在被破壞的風險,以此為代價,要求拿兩個孩子交換。
從價值上衡量,倆孩子的份量確實遠遠不及柳大師和子母鬼幡的價值。
看到老董一臉驚喜,江躍卻道:“我這也只是提個建議,你也別太樂觀。這么做固然可以一搏,但風險也是有的。”
“風險?被識破嗎?”老董反復考慮,總覺得這么干,風險是最小的。
真要指望對方大發善心,把孩子完完整整還給他,那才是奢望,在老董看來,這群人不擇手段的行事風格,絕不可能那么好說話的。
“會否被識破,在于你的演技。我說的風險,倒不是說被識破,而是他們會不會在孩子身上做什么手腳?”
這才是最防不勝防的地方。
終究,孩子在對方手中。用脅迫對抗的方式,很難保證對方不會老羞成怒,在孩子身上下毒,種蠱,或者做點別的什么手腳。
這當中,的確存在極大的后患。
“那怎么辦?”老董雖然有點小聰明,但這方面終究沒有什么見地,一時間真有些一籌莫展。
“主動權在你手中,就看你怎么打這手牌,怎么利用好手中的籌碼了。”
具體怎么操作,江躍其實也很難給出什么絕對安全的方案。
畢竟,那個背后的組織,行事詭異中透著邪性,誰也摸不準他們會搞什么花樣,做什么手腳。
想想前兩天在那廢棄爛尾樓,那幾個對付余淵的家伙,一旦落敗,立刻便服毒自殺,這種執行力,背后必定是非常殘酷的手段。
如果他們不死,必然會有更多人死,必然會有更慘的代價。
大概,那些人跟老董一樣,多半是家里人的安危也被那勢力掌控。
老董左思右想,知道除了這個冒險的方案之外,并沒有其他好的選擇。
文玉倩只給他一周的時間。
短短一周時間,必須救出兩個孩子。如果不能利用好這一周時間,兩個孩子就徹底沒指望了。
這個方案是冒險,但卻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就這么干吧,我會盡力排除風險。只要我表現出玉石俱焚的氣魄,我想他們也會有所忌憚。對我孩子做手腳,除了讓我痛苦之外,他們也得不到什么。相比之下,子母鬼幡和柳大師對他們而言,價值才是最大的。”
敲定了這個方案,接下來便是如何把這出戲演好,如何逼真地讓對方相信這一切。
正如江躍所料,通訊中斷,柳大師背后的勢力確實有點坐不住,在江躍他們方案敲定后沒多久,便有人接近銀淵公寓。
江躍他們居高臨下,自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余淵已經被江躍安排在暗處,沒有必要的話,不要現身。
“老董,是他嗎?”
“是,就是這個人,排場很大。柳神棍在他跟前,跟條哈巴狗似的。這人肯定來頭很大。”老董的口氣聽著有點虛。
江躍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
“老董,等他們上來,你要是這么心虛,這戲也就別演了。對付狠人,你要是不夠狠,趁早歇著。當初你殺人分尸那股狠勁呢?”
“我……”
“記住,你特么就是一個殺人惡魔,你跟他們一樣,別慫。”
老董無可辯駁,默默點頭。
的確,殺人分尸,不是惡魔是什么?和這些人有什么區別?如果非得說有區別,那就是舐犢之情?
來人一共有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