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裝腔作勢,我是授意過你。但這個提議最早明明是你提議的,我只不過是向上頭匯報,經過上頭審批同意,才授意你干的。我就是個中轉站,決定不是我下的,具體操作也不是我干的。就算要論罪,你比我罪孽深重多了。”
“占先生,綁架人家孩子做要挾,這總是你干的吧?”
“你說老董的孩子?是,那是我叫人干的。那還不是為了幫你操控老董?老柳,你真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誰家有奶誰就是娘啊!”
占先生咬牙切齒,兇悍的眼神死死瞪著江躍,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來。
江躍卻好整以暇,渾不在意。
占先生罵的是神棍柳大師,他這個冒牌貨一點壓力都沒有。
直到占先生罵到口干舌燥,江躍才笑了笑:“占先生,罵也罵了,是不是該冷靜一下,聽我講兩句?”
“叛徒,你再花言巧語,也別想騙我開口。”
“占先生,別再表演什么赤膽忠心了。你真要有那么義烈,剛才也不會講那么多。說白了,是個人都有求生欲。我能理解。你不想背叛徒的污名,那也行。我可以成全你。”
“但那必須有代價,得付出誠意才行啊。”
“哼!我勸你不要浪費唇舌。”占先生大概是鐵了心對抗。
“說出你背后勢力的名稱和構架,還有在星城的圖謀。我老柳可以發毒誓,放你一條生路。”
占先生冷哼一聲,撇嘴道:“叛徒的毒誓一錢不值。”
江躍呵呵一笑:“你看,你第一時間在意的是我的毒誓可靠不可靠,而不是你絕不會再開口。這證明什么,證明你還是有求生欲的,證明你口口聲聲不當叛徒,終究只是一句政治正確的口號而已。歸根結底,你背不背叛,還是要看籌碼夠不夠……”
占先生一時為之語塞,辯駁不得。
人非草木,怎么可能沒有求生欲?
尤其是占先生享受過了人間富貴,無疑更加惜命。但凡有一線生機,又怎么愿意死?
江躍也不著急,臉上始終掛著笑,玩味地盯著占先生。
占先生被這么盯著,起初還強作鎮定,一副我絕不妥協的樣子。
足足三分鐘過去,占先生的氣勢忽然一軟。
沮喪道:“老柳,我就跟你說實話吧,組織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也說不清。我以前應該跟你提過,這是屬于不能打聽的機密。我的級別,根本沒有資格打聽這個機密。至于構架,以我的權限,也不可能知道什么。該說的之前我都已經說了。”
“我再給你一點時間,你再努力想想,還有什么沒說的,價值足夠大,可以換你一命的那種。”
這占先生在那勢力當中是三星級人物,接觸不到核心圈子,掌握不到核心機密,倒也合理。
江躍通過窺心術,看出他這些話大致屬實,并沒有刻意撒謊。
耳邊的疼痛,似乎激發了占先生的求生欲。
“唉!老柳,你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換一個角度想,這也許是拉你出深淵呢?”
“算了,爭辯這個沒有意義。”占先生無力地嘆道。
“那就說點有意義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