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買都已經買了,您的意思是讓我扔了?”
吳大志咳嗽兩聲,“多少錢買的?”
“二十啊!”
“什么?二十?古玩市場買的?”
“不是,是在路邊一個農民工手里買的。”吳奪接著便說了說過程,長話短說,沒提狗的事兒。
“工地上挖出來的?不能私留!懂不?”
“我的爺爺哎!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又不是我挖的!古玩市場里那些筒子錢,不都是挖出來的么?這就是土里的一件零碎,相當于撿來的無主之物,又不是挖出墓來。”
“純屬狡辯!”
“哎?我小時候您帶我去偷田叔的西瓜怎么不見您的高風亮節?“
“那叫偷么?田子說過,他家瓜地里的瓜我可以隨便吃!”
“行行行,我也不跟您掰扯了。先掛了啊?”
“等會兒,你給我說實話,你在典當行,是不是沒能轉正?”
“這事兒還沒定呢,期滿之后還得有個延緩的時間。”
“我給你說渾小子,別總想著發橫財,有個安身立命的工作才是正道兒!”
“您老人家的諄諄教誨我都記著呢!回聊回聊。”吳奪說著,就給掛斷了。
之所以不想這么早說沒轉正的事兒,就是怕他擔(o))心(dao)。
雖然是被收養的,而且還是以爺爺身份收養,但兩人的感情同樣很深厚。吳奪本來是在外省讀的大學,來齊州找工作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老財主年紀大了,回本省有什么需要會更便利一些。
放下手機,吳奪去洗了根黃瓜,正要啃,卻發現小白狗已經醒了。
不僅醒了,而且還在沙發上做出了微微下蹲的姿勢。
“我靠,你可別拉在沙發上!”吳奪剛明白過來,小白狗卻又跳了下來。它雖然上不去沙發,但跳下來還是可以的。
吳奪連忙放下黃瓜,將它弄到了衛生間,在馬桶邊上鋪了衛生紙。
小白狗直接開始使勁了。
完事之后,吳奪捏著鼻子將衛生紙包扔進馬桶沖了下去,又仔細洗了手。
“怪不得養狗的也叫鏟屎官。”吳奪順手輕彈了小白狗一個腦瓜崩。
“汪汪!”小白狗卻沖著吳奪叫了兩聲之后,跑進了廚房,四處嗅聞。
“拉完了又要吃?真有你的!”
吳奪翻出了一根火腿腸,撕開包裝掰碎了放到碗里,擺在了小白狗面前。
隨后,吳奪順手拿起了剛才洗的那根黃瓜。
啃了兩口黃瓜之后,吳奪卻發現,小白狗一口也沒吃火腿腸。
“你還挑肥揀瘦啊!”
“汪汪!”小白狗卻沖著吳奪手里的黃瓜又叫了兩聲。
吳奪不由愣了愣,轉而拿著黃瓜往前遞了遞,“難道你想吃這個?”
小白狗跳起來就要咬,吳奪躲閃及時,沒讓他咬到;不過接著還是掰下了一小塊,扔給了它。
小白狗咔咔咔就給吃完了。
“我去!不吃火腿腸,吃黃瓜?”吳奪又給他掰了一塊黃瓜,小白狗又給吃完了。
看來它真是餓了,而且黃瓜都能吃,那就不可能不會吃火腿腸。
這是不肯吃啊。
吳奪想了想,將一塊饅頭掰碎放到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