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土著人類,他們弄這個東西干嘛?”
杜恪想著,便貼近石鐘乳高臺,一個一個看過去,這一看才發現不對勁。最高的石鐘乳高臺,像是一口大水缸,里面塞滿了各種水果,這些水果已經腐爛。第二個石鐘乳高臺,也是如此,一連五六個石鐘乳高臺,全都裝滿新鮮或者腐爛的水果,任由水流沖刷。
等到第七個石鐘乳高臺開始,沒有水果了,但是里面有渾濁的液體。
直到后面幾個石鐘乳高臺,液體逐漸變得清澈。
“這是……在釀酒嗎?”杜恪猛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否則誰會閑著蛋疼把水果放在這里糟蹋,“這座山中一定住著土著人類,他們的釀酒方式看上去很原始,應該沒有發展出什么高等文明……而且他們最近一定來過,這里面有很新鮮的水果,就像剛剛摘下來。”
頓了頓。
他又自我懷疑起來:“但也不對勁啊,這些石鐘乳高臺一點一點流淌,哪里能夠釀酒了?釀出來的酒不都流進小溪里了……小溪里發光水藻的發光物質,該不會就是這些水果發酵形成吧?”
這時候。
洞外忽然響起某種動物的叫聲,叫聲很雜亂,像是有一大群動物在叫,杜恪心中一動:“該不會是土著人類回來了,我得躲起來!”
他倒不是怕了這些“原始人”,只是想要暗中觀察,于是迅速復刻洞壁的巖石,把自己化作一塊大巖石,鑲嵌在洞壁上,留下小孔用于觀察,并且架著夜視攝影機拍攝視頻。
雜亂的叫聲越來越近。
很快,第一個土著人類進入洞中,洞內沒有光線,杜恪也不敢開燈,所以只能用夜視儀來觀察。他很快就發現這些進來的土著人類,并不像是人類,而是渾身長毛的猴子或者猩猩——也不能說渾身長毛,腦袋上是一根毛沒有,整個形象怪異而又丑陋。
這些禿頭猴子進來之后迅速跑到石鐘乳高臺上,從最下層的石鐘乳高臺中撈取水中沉淀的雜質,急急忙忙的往自己嘴巴里塞。
其中一只顯體形龐大的猴王,沖著撈取雜質的禿頂猴子咆哮起來,嚇得這些禿頂猴子四散逃竄。
猴王滿意的占據最好的一口石鐘乳高臺,也不用自己撈取雜質,而是讓幾只母猴子為它撈取雜質,然后再一口一口喂它吃。等它吃得滿意了,才讓其它猴子過來吃,這些猴子們也不多吃,每個人就吃幾小口,吃完全都心滿意足的躺在地上打滾,甚至有公猴與母猴就這樣交配起來。
“辣眼睛。”
看著猴子們干不雅之事,杜恪感覺到惡心。
尤其是猴王,不僅自己占著幾只母猴交配,看到其它正在交配的公猴,它也會跑過去趕跑公猴,自己再替對方完成交配,太淫亂。
整個無遮大會開了將近一小時,在猴王的一聲號令下,所有猴子往洞外走去,就在杜恪以為它們要離開時,才發現它們去而復返,每個猴子懷里都抱著一堆水果,并且在猴王的指揮下,有秩序的將這些水果扔進石鐘乳高臺中——很顯然,這應該就是它們的“釀酒”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