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很小就成了米瑪,記不起父母是誰,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結果她還是沒給出答案,“只有個十九的編號,并沒有名字。”
“你既然一直跟在你的小姐身邊,”高德給她取了個名字,“就叫紫綃吧。”
“謝謝魔主賜名!”
小侍女……紫綃并沒顯得多激動,也沒為魔主其他事情都不記得了卻還記得她的小姐叫什么而疑惑,她還在為魔主或許不認可她是米瑪而憂懼交加。
大殿后面是片竹林,還有處看起來很幽深的水潭。穿過竹林,見到一座四合院。隱隱的讀書聲……準確說是禱告聲自院子里傳出,細細密密,如淅淅瀝瀝的雨聲。
來到院門時高德已經難以忍受,不是力量耗盡又要退出,而是粗糲的麻衣摩挲著身體,尤其是敏感部位的感覺太草蛋了。又痛又癢卻有些舒服,令人下意識的想細細品味,這正是魔典上講述的基礎課程。
“你的修行到哪一步了,”想到魔典,高德頓時生出對這具身軀的憎惡,如果進行到了后期的話,這具身軀的開發度已經突破天際了。
“奴婢還小,還沒有突破人性禁錮,”紫綃的意念凝結起來,向高德表達堅定的決心。“但我會努力的!我會向魔主證明,我是合格的米瑪!”
高德略略松了口氣,也就是說還沒“修行”到消除人類與禽獸隔閡的動保期?
等等這哪里值得高興啊!
就在這糾結之中,高德進了院子,然后被一個麻衣老媼攔住。
“米瑪,你怎么來這里了?”
老媼語氣和目光都很冷厲,高德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紫綃對這老媼的畏懼竟然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我來見見姐妹,”高德扮出既懼怕卻又有底氣的樣子,“尊者答應了的!”
這老媼猶豫了下,冷哼道:“你想見就見,召誰去服侍也只需要傳個話,跑來看她們上課做什么?”
嘴上這么說,終究還是沒再攔著。
院子左右廂房都是教室,高德走到左廂房,隔著玻璃窗,看到里面有十多個也就是小學生年紀的小女孩。她們圍成一圈站著,看上去像在練習針織,細看卻是一邊禱告著一邊用針扎身邊同伴的耳朵,稚嫩脆聲斷斷續續,正在努力壓抑疼痛,而那禱詞卻是在這疼痛之中尋求愉悅。
“忍住……”
高德告誡自己,在這個世界他聽到看到的人世苦難并不少,眼前這一幕并不算什么。
但他沒辦法繼續看下去,又去了右廂房。這邊是大一些的女孩子,像是舞蹈練習班一樣,互相幫忙壓著拉一字馬。
她們是在練舞,但不是為了給人看,而是為了給人用。
“忍住……”
高德暗暗長嘆,這里雖然已經有電視廣播飛機火車,但終究還是大明。
“魔主息怒,這些姐妹的資質太差。”
紫綃感應到了高德的情緒波動,誠惶誠恐的解釋:“所以只是用來供奉魔主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