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不得不跟隨巫女的節奏起舞,即便無法刀錘相撞,也可以通過白焰血焰交織的機會捕捉力量信息。只是從場面上看起來,他就顯得笨拙而無力,完全被巫女牽著鼻子走了。
等到高德被巫女的長刀兩次捅進腰間,拉扯出兩條大口子,整個上半身的護甲似乎要跟下身分開時,遠處又聚起了人群,呼喊著“神社殿下”之類的稱號,給巫女加油喝彩。
“太好了……”
議事廳的廢墟上,大將軍看著這一幕,幾乎要跪坐到地上。
在神社投入無數資源果然是管用的,終究靠著這張底牌壓住了那個可怕得如魔王的敵人。那家伙只是孤身一人,就把他的精銳大軍給攪亂了。如果五十六沒能壓制住他,等他沖過來,自己哪里還有命在。
“可惜啊……”接著大將軍搖頭嘆息,可惜這張底牌只能用一次。等解決了敵人,她跟她的母親就獲得了自由,自己還得從頭開始,另外選個女兒送進神社。要在神社里修行到堪用的程度,至少得十來年。
“主人不是保留了血母的嗎?”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上來個猥瑣的老頭,悄悄的低聲嘀咕。
“就算有血母,剛才也被五十六破除了啊。”大將軍頗為無奈。
“主人存放血母的地方,還有前任……咳咳,先大殿下的血母。”老頭身子縮得像蝦米一樣,聲音也低得微不可聞。
“什么?”大將軍轉身一把將老頭拎了起來,眼中噴射著熾熱精芒。“你怎么會有他的血母!?”
“主、主人息怒。”老頭應該是大將軍的幕僚,看身上的黑衣短打就知道,還是很特殊的幕僚。“當初主人……呃,那個時候,那把沾有先大殿下的短劍,小人還留著。跟主人的血母存放在一起,劍上的血應該還有活性。”
“很好!”大將軍激動得紅暈涌上臉頰,“既然是放在秘藏里的,肯定還有活性!”
“想帶著你娘一起逃出我的手掌,做夢!”轉頭再看繼續帶著高大武士繞圈的血焰少女,大將軍的惋惜和不甘盡皆消散,微微勾起的嘴角滿含不屑乃至嘲弄。
“我明白了。”
艦靈郭瑞德終于出聲了,讓高德停下了對它的咒罵。剛才他接連賣了兩個破綻引巫女進擊,給這家伙提供接觸長刀機會。如果還沒什么收獲,他就要懶得再管這個課題了。
不是他焦躁,而是他身上的陶鋼外甲再挨一刀,真要被剝掉了。到時候只能靠嚶嚶戰甲支撐,防護可不可靠還是其次,傀儡內層的膠人暴露出來的可能性會急劇增大。
“難怪這么熟悉呢。”艦靈郭瑞德的語氣變得縹緲悠然,跟剛才有了很大不同。“那是我……不,郭瑞德的刀,嚴格說只是用來切肉的餐刀。”
義思達郭瑞德的餐刀……你哄鬼呢!
高德差點罵出了聲,義思達郭瑞德路過這里的時候,這里還不是扶桑群島,怎么會把一把餐刀丟在這?
話又說回來,就算是郭瑞德的餐刀,居然能像天地鼎爐社稷之座一樣燃燒凡人魂魄,最初的義思達豪奢到了這種程度嗎?這樣的餐刀用來切肉,是切魔王的肉吧?
“一下子跟你說不清,”這家伙又變回艦靈的語氣,“但能確定跟義思達郭瑞德有關,恰好我們要找的就是這樣的線索,那么事情就簡單了。”
“這倒是,”高德呵呵笑道,“事情的確變得簡單了。”
血焰繚繞,長刀鏗鏘刺破陶鋼板,深入到肚腹之下。只要刀刃橫向一拉,高大武士的這身護甲就會上下分離,藏在里面的又一層護甲或者非人身軀,必然會暴露在外。到那時候,不管是腋窩還是咽喉,總之就有了趁虛而入的漏洞。
就在巫女自以為得計,一直懸在咽喉的心稍稍放松時。破口處白焰翻滾,如怒潮般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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