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接受了圣山的道路?”唐幕此時才顯露出一絲意外,“那就是為朱莫離當忠犬,那她必然出了很高的價碼,至少是面首什么的,否則你就太虧了。”
“你們魔人的思維也就停留在這個層次上了。”高德氣得想笑,自己就算是面首,也是小麗的面首,還是獨家的,怎么就扣到女皇身上去了。
“食色性也,”唐幕還拽起了古文,“你既是凡人,就逃不過的。反倒是我們魔人,可以冷眼旁觀你們這樣的凡人,在圣山的操縱下一朝復一朝的演這種戲碼。”
“為了扶桑的事情就親自遠涉重洋過來,看來你是要把忠犬這條路走到底了。”唐幕吐了口氣繼續說:“我剛才說過,不管結果是什么,對我來說都是收獲。在那之前,我還是想點醒你,好好想想迄今為止你走過的路,你真的確信自己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嗎?”
“卻敵號是我們跟圣山的默契,大家都不愿把十萬年前的那樁糊涂事再翻騰出來。櫻花神社的情況也差不多,郭瑞德留下的灰境到底藏著什么秘密,我們也都不想深究。那必然是讓世界變得更不好,比混沌降世都不好的事情。”
“你似乎知道太一圣教……好吧在你那邊叫太一魔教,但你知道魔教的真正身份嗎?你知道他們千萬年來在做什么,為什么而努力嗎?你知道我們東海唐門扎根扶桑,又是為了什么嗎?”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挖卻敵號,只知道來扶桑搗亂,只知道把櫻花神社揭個底朝天……”
他看看高德旁邊那座立在高臺上,酷似義思達的神像,笑得更冷。“看來你已經做到了,魔神之座已經沒了原本的氣息,魔魂之刀也不見了。”
“你在做這些的時候,就沒好好想過嗎?卻敵號埋在墜星海幾萬年了,圣山真的不知情?櫻花神社可能與那個混血雜種義思達有關,圣山也都沒概念?扶桑是我們魔人的地盤,圣山怎么可能不緊緊盯著呢?”
“可不管是墜星海還是櫻花神社,你想做什么就做也都能做了,真的不好好想想為什么?你為什么可以?你為什么這么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為什么是你?真的是你強大無匹或者運氣好?”
“你到底想說什么?”高德可沒蠢到被他帶走了節奏,不過老實說這家伙的一連串反問,還真的敲中了他按在心底里的一塊塊小石頭。
“我想說……“唐幕的語氣轉為憐憫,”一切都不過是安排好的,在你眼里,我一直在輸,那是我被安排好了。而你一直在贏,那也是圣山在安排你。你會問為什么,為什么不直接要你做而是在背后偷偷摸摸的安排。我的回答是,只有這樣,他們才不必承擔一切后果。”
他深深嘆了口氣,“我也是不久前才完全明白這一切,而你還沉在這樣的命運泥沼里無法自拔。”
所以連我的魂火都是圣山安排好的?
高德暗暗沉思,驚覺這不是沒有可能。或許圣山的人早就知道,只有把自己逼到艦橋灰境那樣的絕地里,自己才會承受無數億倍壓強的混沌之力,進而自己點燃魂火。而能做出這個推論的前提,是圣山清楚自己的魂魄本質,那就是相當于沒有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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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圣山知不知道自己還能把惡魔捏成手辦呢?
高德背心驟然冒汗,看姚婆婆和小麗對自己的變化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莫非她們其實是知道的?
“繼續……”哪怕對方真是忽悠他為的只是拖時間,高德也想了解到更多信息。“我忽然有了些興趣,如果你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來,說不定我會檢討現在走的這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