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是被謝勝張定架起來的,這時候他才回過了神。
接著女皇說了些什么,高德壓根沒聽進去,只是呆呆學著謝張兩人那樣舉杯飲盛,再拱手彎腰行禮。
女皇是來慰問的,還好只是走個過場,沒有深入群眾乃至一個個噓寒問暖。要是跟高德面對面眼碰眼,高德覺得自己恐怕掩飾不住。
等女皇走了,高德才發覺自己已經是一脖子汗。
“陛下也真是辛苦啊。”
張定感慨著,再又搖頭顯得很憤慨:“可聽人說,陛下跟那廝好像也……”
謝勝無奈的道:“終究得顧全大局,就是苦了麗師姐還有陛下。說起來長老也是投鼠忌器,不然這種匡扶正義之事,怎么會搞得像是……”
鄰桌人紛紛咳嗽,竟然都是同路人,只是在提醒他們少說話。這里也不全是他們的同路人,那些年紀大的或者官階高的,不少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高德會這么失態,倒不只是因為女皇版小麗的出現,而是他這時候才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問題。
眼下羽林衛這股暗潮,看來是跟小麗沒有直接關系,只有姚婆婆這個主使。
所以晚上參加什么活動的時候,小麗應該不會跟著姚婆婆一起出現。
但問題就來了,小麗如果知道這事,她會是什么態度?
她站在姚婆婆,也就是她生身母親那邊,高德也不覺得意外。
如果她還是堅持站在自己這邊,豈不是就意味著得跟母親決裂?
高德是在為小麗傷心,怎么會搞出這種事情?
晚飯吃完,到深夜開工之前都是自由活動時間。羽林衛們進入閑散狀態,只要不離開對應的地下殿堂,做什么隨便。
于是高德跟著謝勝張定,自殿堂側面一條通道向下,轉了若干圈后,進入狹小得多,有點像夾層的空間。
“這里是供我們活動手腳的格斗訓練場。”謝勝解釋說:“每晚都會有短暫時間的集會,時間都是信使在白天分別交代我們的,所以不會泄露給不該知道的人。”
抱歉,我就是一個不該知道這些事,也不該出現在這的人。
高德心說你們的隱秘行動也就等于是半公開了,不過如果他沒有找到遠坂愛幫忙做背景,也不可能這么順利的混進來。
空間里就四五十個人在活動,高德裝模作樣的打了一陣子沙袋,超脫視野里有了異樣。
喀喇輕響,壁面滑開一扇門,白發蒼蒼的老婆子出現,對不約而同轉過來躬身行禮的羽林衛們點點頭。
“今天我要說緊要的事情,你們得牢牢記好。”
果然是姚婆婆,她的神色和語氣都是高德少見的嚴厲,以至于暖白光輝外溢。
高德心跳頓時變快了,他屏息靜氣,等著姚婆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