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說完,凝視里見本陣,北條康成已經從里面打開大門,一眾姬武士魚貫殺入。
立華奏很快跑了回來,氣喘吁吁說道。
“圣人,北邊有人馬豎起源氏白旗,大喊尊圣討奸,但具體我看不懂。”
義銀點點頭,立華奏是英吉利人,雖然這兩年日語水平漸長,但要讓她看懂島國復雜的家紋體系,就太為難她了。
她只認得幾種簡單的家紋,在混亂中認不出北面人馬的家紋旗,也很正常。
義銀又等了一會兒,卻沒等來東墻那邊的井伊直政回報,不禁眉頭一緊。
“跟我來”
“嗨”
義銀一馬當先,向東墻沖去,身后騎姬武士緊隨其后。
轉彎跑出十來米,義銀就看到前方井伊直政,她帶著幾人正死死纏著一群要逃跑的里見家姬武士。
義銀大喝一聲。
“井伊直政閃開”
說完,義銀帶著身后數騎,打馬沖刺起來。
井伊直政一槍橫掃,趕緊帶人避開,義銀馬蹄加速,瞬間殺到敵軍面前,直接把前面的一人撞飛。
他身后幾騎緊跟沖入,把對方二十多人的陣型撕裂開,井伊直政順勢帶人在騎兵身后沖殺進去。
在場里見家姬武士雖然混亂,但依然死死擋在騎兵面前,用身體當肉盾,攔住義銀去路。
義銀抬眼看去,有個兜胴華麗的姬武士正把人手忙腳亂扶上一匹撿來的戰馬,心頭一動,大喊道。
“里見義弘”
那名姬武士身體一顫,差點馬上栽下來,下意識回頭看向義銀。
義銀眼前一亮,特么的真是里見義弘這孫子竟然連陣旗馬印都不顧,自個兒爬墻狼狽出逃
義銀槍指里見義弘,大喊道。
“拿下里見義弘者,賞知行百石,生死不論”
“嗨”
義銀身邊步馬不足十人,比之對方二十余人,少了一半多。
但這邊是攜大勝之勢,氣勢如虹,對方卻是戰敗頹廢,猶如喪家之犬,毫無斗志。
敵軍明明人數較多,卻一刻也擋不住義銀等人,讓義銀迅速靠近里見義弘。
里見義弘剛才坐穩馬背,回頭一看,義銀已經距離自己不足十米,頓時萬念俱灰。
就在里見義弘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里的時候,扶她上馬的安西實元大喊一聲。
“殿下快走”
因為被土岐為賴騙開了北門,安西實元心中悔恨如蟻噬一般,痛徹心扉,此刻已是有了殉死之心。
她拔出肋差,一下扎在里見義弘的戰馬屁股上,戰馬吃痛,載著里見義弘一躍而出,閃電般從東面突圍而去。
安西實元回頭看向義銀,提槍迎上,槍尖直指戰馬,不擋不避,她的目標不是義銀,而是要扎馬的脖子。
義銀一勒韁繩,馬頭一側,躲過槍頭。
安西實元趁著這一刻馬速下降,拋開長槍,直接躍上義銀戰馬,雙手緊緊拉著他控馬的手臂,想要側身把義銀一起掀下馬。
義銀大驚失色,他殺人依靠的是殺戮模式百分之五十致死率,自身的體魄力氣比起姬武士,其實小很多,根本掙脫不開安西實元。
但安西實元壓著他控馬的手臂,義銀反手與她推搪,殺戮模式早已發動。
按道理說,安西實元此刻已經死透了,可她的目中無光,雙手卻依然死死勒著義銀的手不放,真的是死也不松手啊
戰馬一側太重,踉蹌著就要側倒,義銀無奈松開韁繩,踢開馬鐙,小心不讓自己被壓在馬下。
隨后,戰馬轟然倒地,把安西實元早已斃命的尸體死死壓住,馬腹起起伏伏,已然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