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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又在小鎮住了下來,天天在薛皓月面前刷存在感,也沒再提讓她答應做他女朋友的事,大有把選擇權交給她,她想什么時候答應都可以。
春日的午后,陽光正好,風中都帶著沁人心脾的花香。
薛父跟老友去水庫釣魚了,燕北到店里來幫忙。
說是幫忙,但薛皓月嫌他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礙手礙腳,包裝花不會,修剪花枝也不會,連整理花架都弄得一團糟,簡直是幫倒忙,于是就沒讓他插手。
薛皓月戴著手套,和另一個小姑娘把剛到的一批玫瑰花整理出來,挑揀出里面品相不好的,用來打折處理或者是作為贈品。
燕北干坐著,沒過幾分鐘就坐不住,主動湊上去:“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薛皓月頭也沒抬,想都不想就說:“不用。”
燕北:“說好了過來給你幫忙的。“
“你要是沒事可做,就幫我喂一下貓好了。”
“……”
燕北看向縮在門口大花盆旁邊曬太陽的貓,抽了抽嘴角。
那是只流浪貓,被薛皓月喂過幾次后,經常在她家門口轉悠,餓了就喵喵叫。薛皓月喂著喂著,也喂出了感情,把它送到寵物醫院檢查一番,打完疫苗就帶回家養了。
瘦巴巴一只小橘貓,身上的毛丑得不能見人,不知道是不是跟別的流浪貓打架了,這里禿一塊,那里禿一塊。
養了沒多久,小橘貓胖了一點,只是毛還沒長出來,丑萌丑萌的。
燕北嫌棄得不得了,但這是薛皓月吩咐的,他不能說不,默默地找到貓糧倒進貓碗里,送到花盆旁邊。
那只貓認生,一見到陌生人就支棱起四肢瘋了似的往店里逃竄。幫薛皓月整理花枝的小姑娘正抱著一大捧長梗玫瑰花往外走,擋住了眼前的視線。那只貓竄到她腳底的時候,她不小心絆了一下,身體撞到花架。
白色的花架上擺了好些精致漂亮的花瓶,有的花瓶插上了花束,隨著花架的傾斜,花瓶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薛皓月正蹲在花架旁修剪花枝,事故發生的一瞬間,她根本來不及躲開。
千鈞一發之際,燕北橫跨幾步擋在她身后,重重的架子倒下來,砰地一聲砸在他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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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嘩啦啦一陣響,上面的花瓶全部掉落。兩個玻璃瓶和一個瓷瓶掉下來,在薛皓月腳邊碎裂,下一秒她的腦袋就被人密不透風地護住了。
店里兩個小姑娘都嚇傻了,那只貓也被這巨大的動靜嚇得縮在紙箱后面。
薛母在柜臺那邊,親眼目睹這令人心驚膽戰的一幕,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剛邁出一步那個架子就砸下來了,要不是燕北眼疾手快,現在薛皓月就該被花架埋在底下了。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架子扶起來啊!”薛母喊道。
兩個驚魂未定的小姑娘連同薛母一起把架子豎起來,燕北悶哼了聲,將蹲在地上的薛皓月拽起來,上上下下檢查她:“你有沒有事?”
薛皓月嘴唇顫抖,這句話該她問他才對。
“你怎么樣?你的后背……”她繞到他身后,這樣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她著急地抓住他的袖子,“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的后背。”
“在這兒?不好吧?”燕北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說認真的!”
“沒那么嚴重。”燕北捉住她的雙手,收斂笑意安慰道,“架子不重,被我及時擋住沒徹底倒下來,所以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