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樣了?”喻風云低頭盯著腳尖,問了,卻害怕傅燼回答。
“要死了。”傅燼的腔調很沒有人情味,“你不必覺得難過,反正他都會死在你前面,早死晚死都一樣。”
喻風云聽了傅燼的話,腦子里一片白茫茫的,身體做不出什么反應了。
傅燼走過去,坐在喻風云身旁,冬瓜立馬緊張了,往遠離傅燼的方向縮了縮。
“他不屬于你。”
傅燼往后靠著,手里的打火機又按捺不住了,可惜他兜里沒有煙了。
目光中,突然闖進一個人,她高跟鞋的聲音也召回了喻風云空洞的思想,一抬頭,眼見著司竹星急著跑進醫院,輕車熟路地跑去最右邊的電梯……
“看見了嗎?你想聽他們的故事嗎?”傅燼把玩著打火機。
“什么故事?”
喻風云偏頭,滿目濕潤的模樣讓傅燼攪成一團的心越纏越緊,他想把那雙眼睛據為己有。
“剛剛上去的那個女人,兩年前已經……”
“已經怎么了?”喻風云迫切地追問。
突然,傅燼雙目發直地盯著地板某處,臉色也凝固了般,不再接著說下去。
“兩年前已經怎么了?”喻風云睜著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傅燼,她凝神屏息,等著傅燼給她一個答案。
“不怎么。”傅燼啪一下合上打火機,冷漠地起身走去電梯處。
喻風云呆滯地看向那部電梯的方向,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去那里,然后去看看傅絕仁。
可是她身子卻沒有遵從思想的派遣,還牢牢地粘在長椅上。
傅燼走得很慢,但是沒有等到喻風云追過來。到門口了,他在外面站著,幫司竹星和里面那尊動也不動一下的軀體關上門,隔絕外面的世界。
可是,喻風云其實并沒有上來。
“絕仁!”司竹星撲過去,一把抱住傅絕仁,把腦袋深埋在傅絕仁身上悲傷哭泣。
消息是沙羅發來的,她看到之后便丟下了一切趕到了這家醫院,中途還幾次差點出了車禍,挨了好多司機的罵。
這一路,來得太艱辛。
傅絕仁的雙眼在下一秒回神,他低頭看到抱著他哭的人是星兒,便知道是沙羅搞的鬼。
“我沒事。”
司竹星抬頭,那雙淚汪汪的眼睛望著傅絕仁,她狠命地搖晃著腦袋,什么也說不出來。
傅絕仁握著司竹星柔細的胳膊,勁不能太大,因為她脆弱得好像一捏就會碎掉。
她死死抓著傅絕仁的衣服,所以,傅絕仁并沒有成功地推開她。
半夜,驪山上陰黑一片,靜謐的黑暗里突然發出了驚天的爆炸聲,密林中竄出火焰,
卻在手機視頻錄像中陡然熄滅了。
拿手機的手抖了一下,視頻馬上被點開回放。
“真有這種事?”傅碩看完了手下拿過來的視頻之后,還不能接受眼見的事實。
“二爺……我們只能明天再去那邊看看。”手下也百思不得其解。
“嗯。把視頻發給我。”傅碩手指敲擊著桌子,“阿斌和阿輝的事情……算了,出去!”
手下點了下頭,乖乖退了出去。
傅碩想了會兒,又不屑地哼了聲。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天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風動時竹林沙沙作響,谷宇泉準點睜眼,和他習慣的時間一秒不差。
“少爺,您醒了。”老李也是個對時間很敏感的仆人,谷宇泉一睜眼,他那盆凈澈的水便端了過來。
一身精致的深海藍西裝掛在木制的豎狀衣架上,谷宇泉擦拭雙手的時候,目光柔暖地盯著那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