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是屬于他的顏色,可以吞沒一切的顏色。
“少爺,今天要去接風云小姐嗎?”老李小心提起。
谷宇泉嘴角顯露一絲干凈的微笑,“不用了,我跟她約好的,她會來。”
聽少爺如此篤定,老李也稍稍放心了些。
今天是他們重要的日子,非常重要!
一棟大樓的頂層,助理把望遠鏡呈給了傅碩。
傅碩急躁地接過,觸目遠眺過去。
斷崖邊上確實有一棟房子,但卻完好無損地懸掛著。周圍沒有任何轟炸過的痕跡。
傅碩臉色變得陰沉,他咧了下嘴,冷不丁地一腳朝昨晚執行任務的人踢去。
“二爺!”
助理慌了神,不知二爺為何發脾氣。
傅碩撒了氣又回憶起昨晚確實是看過視頻,那驚天的爆炸聲也總是真實的。
被狠踢一腳的那人深低著頭,嘴巴緊閉,不敢吱聲。
傅碩收攏了眼皮,陰森恐怖地看向那人,“找錯地方了?”
那人驚慌抬頭,“不!二爺!絕無可能!我愿以性命擔保!”
情急之下,那人忘了,他們的命,在傅碩眼里,根本就不值個什么,他說不定還會因為自己說了那句話而真的丟了性命。
連阿輝和阿斌都……
傅碩把望遠鏡砸在那人頭上,又轉過來問助理:“各方面都沒動靜?”
“沒有,二爺。”
確實,好似昨晚的爆炸是一場虛無,沒有任何新聞報道,也根本沒有什么地方受到應有的損傷。
傅碩清了清嗓子,那聲音像野獸打盹時發出來的,瘆得人背脊發涼。
但是,他走了。
他走之后,跪在地上的人才真的撿回了一條狗命。
司竹星黏了傅絕仁一夜,喻風云也在底樓坐了一夜。
她一直在等著司竹星離開,可是司竹星直到天亮,直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也沒有人來告訴她,身體那么不好的傅絕仁有多么需要她。好像司竹星來了,她便可以自動變得毫無意義。
用力閉了下眼睛,喻風云驅散了那些不好的想法,還是決定要上去看看。
萬一……
對啊!
萬一是傅絕仁已經不省人事了怎么辦!
喻風云加快腳步,她痛恨自己沒有早一點想到有這種可能性,痛恨自己一整夜都被亂七八糟的思想霸占了頭腦。
到頂樓往右,她的心猛地震了下。
司竹星一個人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焦灼又悲傷地哭泣著。她的眼睛都已經哭得浮腫了,臉上的疲倦提示著她一夜未眠。
喻風云跑了過去,急著擰門,可是門是被反鎖著的。
“里面什么情況?”她停手,嚴厲地問司竹星。
然而,司竹星并不理她,而是抬頭,怨恨地盯著她看。
那樣的眼神,喻風云是見過的。
以前,沙羅也那樣看過她。